羞愧,懊悔,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恐惧,瞬间淹没了他。

    他看着刘陪阳,嘴唇翕动了半天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最终,他所有的骄傲和不甘,都化作了深深的颓败。

    他缓缓地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,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服了。”

    李响那说得极其艰难。

    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,带着血和碎掉的骄傲。

    刘陪阳扛着枪,悠悠地走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没有乘胜追击,没有说更多嘲讽的话。

    只是用枪托轻轻点了点李响的肩膀。

    然后,目光越过他,扫向了在场的所有刺头兵。

    那眼神,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,我的话,就是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有意见吗?”

    全场死一般地安静。

    意见?

    谁敢有意见?

    谁还有脸有意见?

    拿什么有意见?拿自己那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的所谓“枪法”吗?

    别开玩笑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响低着头,声音沙哑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刘陪阳点点头,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重新挂上。

    “那么,全体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热身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开始今晚的正式训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半个月,对于这群桀骜不驯的刺头兵来说,简直就是活在地狱里。

    刘陪阳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,什么叫魔鬼教官。

    什么叫训练强度拉满。

    每天凌晨四点半,准时起床,先是一个十公里武装越野开胃。

    上午,是各种突破生理极限的体能训练。

    什么扛圆木、推轮胎、爬泥潭,怎么折磨人怎么来。

    下午,射击训练。

    固定靶,移动靶,多目标靶,各种刁钻角度,各种极限距离。

    晚上,也不让你闲着。

    夜间渗透,格斗技巧,战术推演。

    一天二十四小时,恨不得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,连做梦都在练队列。

    “我靠……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,我昨天晚上累得站着就睡着了,一头磕在床栏杆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姓刘的,他到底是不是人啊?他不用睡觉的吗?”

    “最离谱的是,咱们练什么,他就练什么,而且全程加码!”

    夜间五公里越野的路上。

    几个老兵一边跑得像狗一样吐着舌头,一边压低了嗓子疯狂吐槽。

    他们的体力已经被压榨到了极限,每迈出一步,都感觉肺里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可那个男人,那个叫刘陪阳的男人。

    却背着比他们重一倍的背囊,在队伍里来回穿梭,跑得脸不红气不喘。

    他甚至还有闲心跑到队伍最末尾,拍拍掉队士兵的钢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跑不动了?”

    “这就到极限了?”

    “想当初你们在军校里不是很牛逼吗?”

    “一个个眼高于顶,怎么到了我这儿,就变成软脚虾了?”

    他的话语不重,却比任何鞭子都抽得人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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