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粹的学术清高?是对西方学术体制的不信任?还是某种……不为人知的羁绊?

    是的,这才是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如果只有一个人拒领也就算了,现在是两个人先后都拒领了。

    而且就像克雷研究所纳闷的一样,佩雷尔曼之前就有“隐士”的标签,这是整个数学界都知道的事,一个连菲尔兹奖都拒领的人,拒绝他们的一百万美金也不是很奇怪。

    但洛珞就不同了,他可跟隐士两字毫无关系,恰恰相反他“张扬”的很。

    除了不爱出国这一点确实如此,迄今为止,他们也只在马德里那一场国际数学家大会上,看到了洛珞外出做报告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任何国家的学术会议,各大数学、物理奖项的颁发,他是无一例外,全部缺席。

    不过要是这么一看,似乎也不是完全意外,多少还是有些前兆在的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两大千禧难题的解答者,不约而同的全部选择了拒绝领这笔巨额奖金,关键是七大千禧难题目前还只解决了这两个,所以……

    目前拒绝领奖金概率为……百分之百,也不怪克雷研究所这么着急,这话传出去整个一个笑料啊。

    只不过……早就传出去了。

    网络论坛上,“ Refuser”迅速成为一个标签,引发了无数离奇的猜想,洛珞的名字被笼罩上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,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地讨论他是否在研究更接近“神之领域”的项目。

    那感觉就像是……离神有多近不知道,但离人已经很远了。

    还真别说,这个说法在国际数学界还真的很受认可,尤其是各大高校那些在读的数学系学子们。

    咖啡因与粉笔灰混杂的空气中,跟克雷研究所同样坐落剑桥的哈弗大学的学生们,几乎是第一时间关注了此事,那则官方声明在《自然》弹窗新闻中刺目地闪烁。

    威廉下意识念出标题:

    “N-S方程证明者洛珞正式拒绝克雷百万美元奖金。”

    “又一个佩雷尔曼?”

    印度裔的室友拉吉夫凑近屏幕,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放大:

    “但佩雷尔曼是避世隐士,洛珞可是演员来着吧,他干嘛拒绝学术界的圣杯?”

    洛珞的一些影视剧譬如《源代码》,即便在这里,他们也有人看过,当时还有些难以置信,这居然是搞数学的洛珞,而不是重名。

    只是无论放在哪个国家,演员这个职业都是最“抛头露面”的吧,跟“隐士”简直是最截然相反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这正是可怕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威廉将电脑推回橡木长桌,任其新闻界面上闪烁着更多推送:

    “佩雷尔曼的拒绝我们能理解,那是古典苦行僧式的纯粹,但洛珞不同…他站在声望与财富的巅峰,却对学术王冠弃如敝履。”

    拉吉夫抓起粉笔在黑板空白处疾书,仿佛要抓住某种逻辑锚点:

    “我们为费马猜想熬夜秃头,他为七大千禧难题镶上王冠却转身离场……这感觉像什么?”

    “神秘主义正在吞噬他。”

    日裔博士生美纪用铅笔尖戳着《纽约时报》头版,洛珞的名字被印在“现代隐士”的标题下:

    “最令人窒息的是他对人性的剥离,不领奖可以解释为视金钱如粪土,但拒绝专题报告呢?”

    她抖动着刊载克雷研究所声明的页面:

    “连向数学界传递火种的机会都不要,这是彻底切断了与同侪的纽带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压低声音:

    “数学部都在传,洛珞可能早已涉足某种……不允许与外界交流的终极领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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