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价格多少?”

    “六块钱!”

    “成交!”

    “刘一民同志,你下次来,我要是不在,你就直接让人找我,我叫李宝七!”

    “家里排行第七?”

    “您门清,正是第七!”

    回到四合院,崔道逸找了几个人将东西往刘一民的家里面搬,三轮车里面放的都是读者来信。

    崔道逸累的满头都是汗,刘一民赶紧递过去一支烟,笑着说道:“辛苦了,师兄。”

    崔道逸抽着烟,不在意地说道:“这些东西在《人民文艺》也是占地方,早给你搬来,我们早省心。另外,我去了附近的收购站,买了一台旧书架。我看了,没一点毛病。”

    书架已经让人抬进去了,接下来就把这些信抬进去就成。他的这座四合院门口有台阶,两人找了几块青砖将台阶垫了垫才使劲儿将三轮给推了进去。

    两人忙碌的时候,张广年走了进来。在医院待了那么久,尽管是特护,可是病痛依然让他的身形消瘦了几分,穿的很厚,身上的围巾将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手里面拿了一幅字,上面写着“春听风声,夏听蝉声,秋听虫声,冬听雪声。”

    字中带着画,“风”字写的像是被风吹皱的云,一看就是极为不凡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

    “当年见到齐白石先生求的,不过可惜的是,可惜齐白石先生这幅字没有落款。有落款的,我可不舍得给你送来。”张广年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坐在书房里,透过窗户看着庭院里光秃秃的树干,张广年笑着说道:“等春天一到,这院子里就热闹了,有树、有花、有虫.”

    李记一去世,张广年就没办法跑到医院里躲清闲了,想不出来也不行,周杨亲自把他给请了出来。负责作协的同时,还负责《人民文艺》。

    作协的日常工作,则由陈荒媒代为处理。

    “《人民文艺》该让别人来主持了,我这个老头子坐在这儿,当个摆设也做不了什么太多的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张广年一边说,一边谈起自己想选的几个《人民文艺》主编,他第一选择是沙听,现在的作协副主席之一。

    沙听是著名作家,现在是社科院文研所的所长。他跟巴金、张秀熟、马识途、艾芜并称“蜀中五老”。

    “但沙听同志一直在犹豫,我估计不会接任。《人民文艺》也是个火山口,想坐没那么容易。一民,葛落也是你的老乡?”

    张广年问道。

    “对,我们老家相距不远!”刘一民擦着书架,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葛落同志也是个不错的人选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刘一民无奈地回头,这《人民文学》的人事安排,是自己能听的嘛!

    “葛落同志当然是个好同志,老张同志,这是作协的事情,我嘛.”

    实际上,李记之后,张广年选了几个人,都没有成功。葛落是张广年同意,但是有人反对。直到1983年,王濛成为《人民文艺》的主编,张广年这才卸下了担子。

    王濛也算是,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,接下来一路青云直上。

    “随便说说,你也随便听听,总得有人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不是嘛!你的散文等过几天就要跟读者见面了,有什么期待没有?”张广年乐呵呵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大家好好看就行,至于什么期待,那就期待咱们《人民文艺》四月份销量力压其他杂志!”

    崔道逸笑着道:“你这话我喜欢听,老张同志也喜欢听!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净捡我们喜欢听的话,你要指一点建议出来!”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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