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青报》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介个人儿有嘛说嘛,不得不嗦,介个刘一民同志,骂的可真解气呀!骂出来我们燕大学生,几十年来的老传统啊!”

    “是啊,骂得好嘛,要是谁的声音大谁能当诗人,我也能当!”

    “就是嘛!介个仔细讲!骂刘一民同学的人写的诗歌,我都读了,读起来是一股无名怒火呀,念的是激情澎湃,但是之后仔细一琢磨呀,介写的是嘛呀,嘛也不是!

   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,常识都不懂,也就是以前没诗的时候,心里边念念能解解馋!”

    论说话听着有意思,还得是咱们津城人儿!刘一民听的嘿嘿笑,旁边又钻过来几个人。

    陈健功带着几个文学社的学生,拿着报纸看到刘一民后:“一民,你躲在这里啊!一起吃一起吃,你这说的是怒发冲冠!”

    “我们看了都替那些人难受,骂人不带脏字儿,还骂的有新意,这是功夫!”又一名文学社的学生讲道,刘一民去过几次文学社,但没见过这个学生,应该是新入社的。

    “这个冬天的早晨不一般,看到这样的报纸,大家血都是热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骂出了诗坛的一些怪现象。虽然新诗我也喜欢,但是有些真的是一言难尽,吃个饭噎住了也得写首诗。噎住的不是馒头,是什么玩意儿,我忘了!”

    几个人大声嚷嚷,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陈健功趁机说道:“一民,趁着吃饭的功夫,你给大家讲一讲你对诗歌的理解吧!”

    张曼凌起哄道:“讲一讲吧!”

    刘一民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手里面的馒头,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陈健功说道:“前排的同学们低一低身子,让后排同学也能够看到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谁从后面传来了一个铁皮喇叭,是食堂的同志们维持秩序用的。

    【同学们,今天的报纸很多的同学都看了。我当着大家的面也说,光吼成不了作家。

    我对所谓的新诗歌和老诗歌的态度是,老诗歌有老诗歌的长处,有老诗歌美的地方,不是一无是处。难道要因为现在的新诗,我们就骂以前的老诗歌是垃圾吗?那么我们还学什么唐诗、什么宋词?我们要取长补短。

    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要写的东西,这是时代决定的。时代创造了英雄,也创造了诗人、作家!我们要辩证的看待问题,而不是批评一下就跳脚

    什么合格的诗人保持愤怒,难道不愤怒就写不出来了,天天愤怒,时时愤怒,刻刻愤怒,干脆自己叫愤怒吧!

    】

    讲完后,刘一民在一片片掌声中找个机会就离开了大饭堂,连饭盒都没洗。到了外面,还有不少的学生往这里赶。

    大食堂的负责人看到后,急忙在门口喊道:“别往里面挤了,别挤了,刘一民同志已经走了!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里面声音那么大!”有学生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哎呀,那是喝彩的声音!”

    一处四合院内,桌子上放着不少的稿纸,还有各种各样的材料。

    一张张红蓝大纸上面,写着一团团的黑字。

    里面坐着四五个人,手里面拿着报纸,这是启蒙诗刊的所在地。

    中间坐着一名皮肤偏黑的年轻人,头发偏长,像是后世经常见到的长头发艺术生。

    眉头一直紧皱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双手死死地捏住手上的报纸,因为用力,指甲直接戳破了报纸。

    死一般的沉寂后,是一声愤怒无比的声音,猛地将报纸摔在地上:“欺人太甚,好啊,好啊,竟然骂我们是愤怒的小鸟,长江两岸的猿猴,好啊,我要骂他,狠狠的骂他!”

    跑到桌子前,开始拿起毛笔写了起来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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