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就完全没办法了,只能等到天亮往下运。
“刘作家,我感觉我不行了!”战士喘着粗气,握着刘一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“我本来还想让你替我给俺娘..写封信呢!”
卫生员看了一眼说道:“别说话,要不了命,明天就给你送下去!”
刘一民点了一根烟,轻轻地塞进战士的嘴里,笑着说道:“等你好了,我就帮你写!”
因为炮火的压制,对面的攻击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,打退白眼狼最后一次冲锋后,山谷的枪声开始少了起来,慢慢的只响起零星的枪声。
梁指导员对着刘一民说道:“敌人已经退了!”
刘一民三个人开始走出坑道,阵地上到处都是弹坑和硝烟,炸药和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和喉咙,下面的山谷中冒着浓烟和一些忽明忽暗的火光。
伴随着流水声的还有白眼狼没带走的伤兵的呻吟声。
不过敌情未明,并没有下去,由着他们呻吟了。
忽然,战壕的侧翼响起手榴弹的爆炸声,紧接着是战士们凄厉的喊声:“三班长受伤了,三班长受伤了,混蛋卫生员呢!”
赵连长一听,赶紧喊道:“卫生员!”
接着刘一民跟着赵连长跑了过去,等跑到三班长身边的时候,他的胳膊已经被炸烂了。
胸口的血如同泉眼一般往外冒,赵连长抱起三班长,用自己的毛巾拼命地捂住伤口。
卫生员跑过来后,看了看情况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一言不发。
“混蛋,你特娘的赶紧救啊!”有人揪住卫生员的衣领,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。
卫生员一声不吭,最后被战士给推到了一边:“混蛋,大伤不会治,小伤治不好!”
三班长伸出仅剩的一只手,指了指卫生员说道:“不不怪.他!”
接着在人群中扫了一眼,看到了刘一民,使尽了全身力气,从口袋里掏出了沾血的书信,嘴角勉强地勾起一丝微笑:“刘”
“我在,我在!”
“刘刘作家,帮..帮忙,再抄一份,抄一份,俺爹娘.不能让他们.看见血!”
三班长的声音气若游丝,几乎要听不见了。
最后强撑着身子又说让在信上,加上一句让媳妇儿改嫁的话。
刘一民抹了抹泪水,脸上血水和泪水混合在了一起,握住三班长的手说道:“我抄,我抄,我马上抄!”
“我叫.徐厚厚根,名儿起的挺好,可惜厚.厚不了.”
三班长让摆了摆手,让战士们散开,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:“今天.的月亮.可真圆啊,老家”
阵地上哭声一片,三班长终于闭上了双眼躺在了赵连长的怀里面,脸一直望向天空那一轮圆月。
刚才白眼狼撤退的时候,有人落了下来,没办法撤回去了。于是干脆鱼死网破,将手榴弹扔到了正准备在修补阵地的三班长脚下。
赵连长强忍住泪水说道:“三人一组,搜索残敌!”
经过战士们的搜查,又发生了几次小激战,不过好在这次没有人再受伤。
天色破晓,山下派来了两个排的战士补充到了山上,军工队运送来弹药补给后,开始运送伤员。
重伤员由直升机运了下去,轻伤员就靠大家抬下去。
烈日当空,刘一民和喜子还有指导员梁新走在阵地上,梁新向刘一民谈起他来,他是工农兵大学生,农民出身,因为战争,毕业后就参军。
经过三个月的临战训练,就到了战场上。与他一起参军的同学,有几个已经牺牲在了战场上。
“前指已经决定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