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生活的改变入手,彻底代入戏里面。”

    刘一民说完,嘴角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。

    第二天朱霖上班,刘一民上午提笔给钱老回了一封信,先是在信里赞扬了钱老的功绩,表达了敬佩之情。

    最后在信的末尾写上“晚辈接信之时不胜荣幸,本欲上门复信,但又恐您工作繁忙,多有叨扰。

    此致

    敬礼

    晚辈:刘一民

    1983年.1.12”

    跟科学家写信,尽量要简洁易懂,毕竟他们工作忙。钱老给很多人写信和复信,基本上也是短短几句话,点出内容重点即可。

    写完信,开始备课。刘一民的课少,但是出国了一个月,缺了四节课,都得在一月份补上。

    加上又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,还得亲自出题。一月份用在教学上的时间,比前几个月都多。

    课堂上,刘一民手持从吴组缃那里“借为己有”教鞭,滔滔不绝地讲着外国文学,教鞭轻轻敲一敲黑板,粉笔末簌簌而下。

    “大家一定要辩证的去看待外国文学,目前国内有一部分声音在讲纯文学,让文学回归到文学本身,意思是什么呢,将文学和政治分开。

    我在美国也看到了这样一股潮流,华人作家聂华令女士,还有一些美国人也在谈纯文学。我认为,这是一种理想的状态,但实际上任何作品都是存在政治倾向的,这是作家本身的价值观所决定的。

    所谓的纯文学的呼吁,我认为更多的是在呼吁政治力量远离文学创作,给文学以更大的创作空间,是文学创作自由化倾向!”

    “刘教授,美西方的文学也在为政治服务吗?《苦恋》里面讲的,美西方很自由啊!”学生张黎举手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,只是多少的问题,任何文学都是有倾向的,我们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。在未来,文学的政治倾向会趋于缓解,但是根本出发点不可能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刘教授,美西方的媒体是如何做新闻的?他们是不是可以随意的报道政府?”

    大二的中文系课堂,新闻专业的学生也有,他们对美西方的媒体运行模式更加的好奇。

    刘一民在黑板上写下“资本和党派控制下的美西方媒体”:“美国有共和党和民主党之分,媒体根据政治倾向有所区分,另外就是资本力量。

    资本是一只无形的手,它甚至比政党有形的手还厉害,资本可以像血液一样渗入媒体的每一个毛孔!”

    “资本是如何控制的?”

    “美国的大资本集团可以通过广告、股权对媒体进行控制。比如代表加州利益的报纸,它背后的广告业务大多来自加州当地的企业,一旦代表不了加州的利益,报社将失去重要的资金来源,面临倒闭。

    同学们,你们如果是报社的社长,你们会如何选择?”

    学生们面面相觑,说各种的都有,总体上都是倾向于坚持正义、坚持真理之类的。

    刘一民听完后,赞许地说道:“说明咱们的教育还是很成功,但这毕竟是象牙塔,新闻专业和文学专业的很多学生未来都将从事媒体工作,若干年后,我希望你们再来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讲课结束,一些学生壮着胆子询问期末考试的试题会不会偏难。这门课总共就没上几节课,学生心里面都发怵。

    刘一民卖了一个关子:“觉不觉得难,取决于大家会不会。”

    学生眼里面的光彩顿时没了,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,这话跟没说一样。况且这样一讲,就是很难的兆头啊!

    有人关心期末考试,也有人关心刘一民的新书《雷场相思树》。因为主人公是大学生的原因,这群学生对这本更有代入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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