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怨我们中文系,谁让别的系跟我们中文系同一天举办新生见面会的。”刘一民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季羡临无奈地说道:“瞧你们中文系牛的!你在比较文学论坛上的发言我看了,讲的不错。国内准备成立比较文学学会,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加入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季校,我先走了,人都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刘一民打了一个招呼,就回到了办公室。季羡临在旁边看着跑出来的学生,甚至有人还喊了一句“老同志,别挡路!”

    季羡临默默地站在路边等学生走完之后,看到了后面跟着的严家炎和吴组缃等人。

    严家炎说道:“季校啊,你瞧这搞的,学生都来中文系了。您得给各系说说,约束一下学生,别总是跑我们中文系。中文系虽然有魅力,但承载不了这么多人啊!”

    季羡临深深地看了严家炎一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,背着手离开了。

    9月15号,徐驰打电话通知刘一民到高知楼一趟。刘一民骑着摩托车直接从燕大来到了高知楼,心想应该是《宠儿》已经翻译完毕了。

    到了之后,还见到了画家黄永玉。黄永玉也住在高知楼,对钱锺书极为推崇,他们的关系很密切。

    黄永玉穿着衬衣西裤,叼着烟斗的样子,让刘一民眉头一皱,本能地想到了已经回到美国的米勒。

    “曹公的学生?一民同志,怎么不太欢迎我吗?”黄永玉疑惑地问道。

    刘一民摇了摇头解释道:“没有,我只是从烟斗想起了美国剧作家米勒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因为我给曹公写的信恶了你。”黄永玉笑道。

    “老师对您的信很重视,挂在了书房里,日夜警醒。万老师自己也有很大压力,黄教授,您也要理解创作的不易。”刘一民提醒道。

    曹禹本身就因为后半生创作不出来作品压力甚大,黄永玉写了一封批评曹禹后期创作风格的信,曹禹坦然接受,但心里面肯定是极为痛苦。

    黄永玉吐了一口烟:“家宝公有了个好徒弟啊。”

    钱锺书走过来说道:“一民,你看看我跟徐驰三人翻译的《宠儿》,永玉也很喜欢你的这篇,还亲自画了一幅画想要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黄永玉将画摊开在桌子上:“一民同志,你看看怎么样?”

    刘一民走过去一看,画上面是一团黑雾,隐约看见婴儿的手,但看不到其余的东西。

    黄永玉擅长版画,还画过猴票。他的画是国风画,但跟传统的国风画比起来比较抽象。

    刘一民看不懂但不妨碍他夸奖画的好,画上面盖着印章,写着“黄永玉赠刘一民”。

    “谢谢您啊,我很喜欢!”刘一民说道。

    黄永玉潇洒地说道:“喜欢就好,算是的稿费了。”

    徐驰说道:“这是黄教授独一无二的一幅画喽。”

    刘一民坐在钱锺书的书房将翻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起身说道:“钱教授、杨绛先生、徐驰同志,感谢你们这几个月的忙碌。”

    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三个信封,放在了书桌上:“这是我付的翻译费。”

    钱锺书想要拒绝,刘一民说道:“翻译费是劳务报酬,哪有不给的道理,请三位务必收下。”

    杨绛拿起信封看了看又数了数,将其中的一个信封还给了刘一民:“一个信封足矣,远超我们国家之规定。”

    “杨绛先生,不同译者的翻译费自然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钱锺书和杨绛现在闭门不见客,按照他们目前翻译标准的几倍找他们翻译,他们不看好作品也不会翻。

    “在我这里已经够了,我们喜欢这篇,我们应该谢谢你给了我们翻译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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