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天野的笑声,让众人笑出了声。至于里面的隐喻,众人认为如今上级鼓励大胆创作,不需要顾虑太多。
曹禹看大家兴致都很高昂,于是拍板决定排这部话剧。至于让谁排,等剧本出来之后再说。
翌日,人艺通过报纸向读者宣布,人艺正式宣布对《戏台》进行话剧改编。并将《戏台》的全新风格展现出来的艺术价值和创新价值向读者一一进行了分析。在文章的最后,人艺向不断创新的话剧作家刘一民表示了感谢。
如此大张旗鼓的宣布改编,在人艺的历史上极为罕见。一般的改编都是等即将首演的时候,才会做一些宣传,这样一来,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。
于佳佳给刘一民打来电话,告诉他《中青报》最近收到了不少稿子,基本上都是陌生的笔名在批判《戏台》,认为《戏台》在以荒诞不经的风格来诋毁、来谩骂。
“我们《中青报》应该不会发这样的稿子,但保不齐会有其他的报社发这样的稿子。”于佳佳提醒刘一民注意。
“谢谢你了,于佳佳同志。”
“嘿,说谢谢就见外了。我还准备写一篇评论,就讲影迷、戏迷、书迷如何正确的看待演员、作家等。要喜欢他们的文艺作品,不要去盯着本人。我们是青年报,这也算是对青年的寄语。”
于佳佳说完,跟刘一民探讨了一下《戏台》后挂断电话准备写评论。
目前就整个杂志和报社而言,负面的评论还没有出现。
有过些时日,不少人终于忍不住了。一些小报和小杂志上出现了一些批评的文章。
西北某不知名杂志发表了一篇散文,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评论《戏台》,而是采用借物拟人的形式直指刘一民。
散文的标题名为《一棵青翠欲滴、遮天蔽日的树》,文章刚发出来就被陆遥寄给了刘一民。
里面讲了一个人回乡的时候看到了一棵树,这棵树的树叶颜色最青,树干高达百丈,树冠遮天蔽日,上面盖房子住人都绰绰有余。
附近的人告诉他上面住着一个矮人,此人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干,喜欢拿个放大镜四处看,不管看到什么都要记录下来。
又青又高的树暗讽刘一民清高,拿着放大镜则是说他喜欢用放大镜看别人的错误,吹毛求疵。
“这风格跟童话故事似的。”刘一民笑着说道。
不过这种抽象的描述方式,比普通的文学评论更能引起大家的关注。
这家文学杂志,倒是通过这种方式迎来了一次热销,故事在不少的地方广为传播。
刘一民到燕大上课的时候,一些记者和学生将刘一民拦了下来,纷纷询问他对这篇散文如何看。
“我家里有条狗,平常见我都不叫,有一天我踩着它尾巴了,哎呦喂,您猜怎么着?”
记者和学生都笑了,有学生笑着问道:“刘教授,您家狗怎么着了?”
“它叫了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记者同志,您看我踩着谁的尾巴了?”
几名记者哑口无言,散开了一条路让刘一民离开了。
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见报,但流传的速度不一定比报纸慢。学生和记者逢人便当做趣事来聊。
有些好事者专门跑到心虚的人面前,踮起脚问:“您看我踩着谁的尾巴了?”
说完,看着对方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离开了。
走到燕大中文系的办公室,朱光遣看到刘一民拉着他的手说道:“这部话剧演出的时候,我得去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