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要先翻几下看看好坏,觉得可以再开始讨价还价。

    年货是卖家市场,摊主死咬着价格不松口,乡民最终只能从内衣兜里拿出皱巴巴的纸币交钱拿货。

    他们遇到熟人之后,往往会兴奋地询问对方年货是否备齐并向对方展示自己买的年货。

    有人扛着东西往家走,也有人赶着牛车运货,旁边是蹭车的众乡亲,大家一边走,一边谈论着街市上的稀罕事儿。

    旁边有人骑自行车飞驰而过,三人身上被溅上了几滴黑泥,李兰勇冲着田庆平说道:“田乡长,乡上这路也该铺一铺了,路再坏下去,拉货的都不愿意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县里提了,县领导老杨经常开车往一民家里跑,也不知道这路不好。万一有一天国际友人要来一民家里参观,这观瞻多不好啊。”

    傍晚,李兰勇和刘一民又回到了麦积大队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朱霖嗅了嗅刘一民身上的味道,笑着说道:“刘老师这是把自己给炒入味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刘一民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大哥刘一国走过来拍了拍刘一民的大衣:“瓜子厂里面炒起来的灰尘特别大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,我自己来,”刘一民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走到火堆旁边烤起了火。

    刘雨和刘林一天没见他,都开心的往他怀里面钻,刘一民掏出瓜子给他们两个人剥着吃。

    “来,刘安,让小叔抱抱。”刘一民冲着旁边胆怯的刘安说道。

    顾萍鼓励刘安走到刘一民旁边,并教他喊二叔。刘安被刘一民手里面的瓜子引诱着,终于喊出了那声“二叔”。

    第二天,刘一民和刘一国两人拿着砍刀上山砍柏树枝,两人聊了不少。山上雪很深,砍完柏树枝回来的路上,还看到了一只兔子,两人扔下东西就开始追,可惜谁都没有追上。

    “这兔子跑的可真快。”刘一国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
    刘一民靠在树上,大口喘着粗气:“咱们俩也没以前跑的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啊,一转眼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休息了一会儿,背着柏树枝朝着山下走去。刘一国主动将树枝全都背在自己身上,只让刘一民拿着镰刀。

    这年春节,刘家格外的热闹,家里来客络绎不绝。刘一民抱着刘雨和刘林不断地跟来人打招呼,以两人的脑袋瓜能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刘福庆和杨秀云老两口穿着崭新的棉衣,坐在院子的太阳下面,笑声就没有停过。

    刘一民和朱霖初五就准备回京了,这次杨秀云没有跟着,两人抱着刘雨和刘林从火车站上车的时候,两个小家伙哭个不停,一个劲儿的喊“奶奶”。

    这哭声简直要把杨秀云的心给哭碎了,背过身去不断地抹泪。

    好在刘一民和朱霖坐的是软卧,只有他们两个人,哭声一直持续,火车到了洛城,还是时不时的抽泣。

    朱霖和刘一民看着两个小家伙愁容满面,回去也不知道喜梅一个人能不能带好。

    “不行的话,咱们再找个保姆。”刘一民说道。

    朱霖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,只是哄着两个小家伙睡觉。初六下午三点,终于落地燕京。

    两个小家伙眼眶都哭肿了,回到华侨公寓,朱母听到电话里的哭声,二话不说带着朱父杀了过来。

    朱父说道:“亲家带了两个小家伙快两年,分开当然舍不得,这不怪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?”朱母白了朱父一眼,陪着刘雨和刘林玩耍了起来。

    杨秀云不在,喜梅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刘一民和朱霖没有再找保姆,朱母暂时住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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