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清。

    “正好那天艾清先生在,老张就邀请他一块写了,现在看来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。”崔道逸笑着说道,邹获凡做的序后面缀了一大堆名字,崔道逸看的眼皮直跳。

    “人多热闹!”

    送走刘一民后,崔道逸沉思了许久,看了看张广年做的序,又看了看邹获凡的,总觉得上面缺一个名字,想了很久,终于想起来,缺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曹禹给刘一民买的是软卧,这让他不用坐在木板凳上打瞌睡了。

    “史叔,再见!”

    刘一民提着东西走进了燕京站,广场上的风吹得他直打哆嗦,走进车站里面才好了许多。等了约莫半个小时,在广播的通知下,刘一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。

    火车上,刘一民根据车票上的号找到了自己的床位,里面已经躺着了一名老同志,床上面放着黑色的公文包。

    老头看到刘一民后,皱了皱眉头,一个年轻人怎么来坐软卧了?

    这个年龄根本不可能到坐软卧的级别,厅局级的干部才有资格坐,要么是五十岁以上的处级干部,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首长的警卫人员和随从了。

    刘一民身后也跟着一位老同志,长得胖乎乎的,他们在一个软卧厢里面。

    刘一民躺到床上,来往的乘务员看到了,投来诧异的目光,接着就是查票,看到没问题才不解地离去。

    “小伙子,你是哪个单位的?”躺在床上的老同志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燕大的!”

    “燕大的老师?”

    “学生!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刘一民没有继续再回答,等到吃饭的时候,刘一民前往餐车。躺在床上的老同志感叹道,一个年轻人怎么能买到卧铺票!

    胖乎乎的老同志正在擦眼镜,冲着眼镜片上哈了一口气后,赶紧拿出手帕擦拭。戴上眼镜,瞥了他一眼说道:“别看他年轻,可是坐小轿车来的!”

    “小轿车?”躺在床上的老同志立马起身,

    “是啊,还是部级的配车!”

    “部级……部……级”床上的老同志不断地琢磨道。

    等刘一民回来,看到躺在床上的老同志也不躺了,而且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刘一民感到诧异,不过也没有跟他们聊天的意思,靠在车厢上看起了书。

    到了洛城下车,又转了一次车,这次坐的是硬座,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,终于回到了汝县。

    小站上还是那样,矮墙边的积雪被煤尘染成了黑雪,零零散散的乘客行色匆匆,刘一民一眼就看到了站台上的刘一国。

    “大哥!”刘一国现在的穿着和精气神跟下煤矿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,看起来还胖了一点。

    刘一国帮刘一民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,接过网兜说道:“一民,哎呀,还是你眼神好,我都没看到你。走,赶紧回家,爹娘都等急了,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
    “学校有点事。”刘一民没有仔细说。

    “来,上车,回家过年!”

    刘一国将网兜绑在大梁上,驮着刘一民高兴地说道,一路上不断地给他讲着最近县里面和大队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哥,矿上干的咋样?”

    “干的好,领导都很照顾我,加上我上过初中,懂点文化,学习起来不难。矿务局是个好单位,过年发了油还有酱油、醋等家里面都能用的上。”

    刘一国身上带着煤味,但是以前因为长年跟煤接触,导致的皮肤上黑色素沉积在慢慢地消失。回去的路上,因为拉煤的车将路碾成了一个个坑,一下雪,变成了水坑,黑色的水坑散发着难闻的味道,两人时不时的就需要下来走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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