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杳杳病了。

    前一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,她淋了很久的雨,情绪全程高度紧绷,后来又自己跑上跑下地处理掉了偏楼陆四婶准备的“惊喜”。

    回来之后人松懈下来,凌晨她就发起了烧。

    陆时野是在感觉自己怀里越来越烫时发现不对劲的。

    在别处睡不惯,好不容易冒雨回去自己公寓睡下的段翌然再次被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段翌然怨气比鬼还重。

    嘴上骂着这天底下只有他一个医生了吗,脚下却还是加速去了路杳杳的别墅。

    他对陆时野家这朵小玫瑰还是挺有好感的,主要这位是能牵制住疯狗的人。

    万一烧傻了,那岂不可惜。

    好在人就是淋雨引起的普通发烧。

    好歹在路家的重压下生活了十几年,路杳杳心理素质还是在的。

    心宽,就不会因为昨晚那阴森森的氛围和人心害怕。

    段翌然给她挂上吊瓶,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“行了,挂完这瓶再按时吃药就没问题了,你家茶几借我趴一下。”

    床他是睡不着了,去客厅趴会,免得这位祖宗半路又把他叫回来。

    也没等陆时野回答,他径直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屋里安静下来,床上的女孩一张白皙的脸蛋泛着红,额角几缕碎发沾在脸上,黑与白对比鲜明,她感觉到痒,不想抬手,用脸用力在枕头上蹭了几下。

    失去了活力的小玫瑰,显得无端可怜。

    陆时野站在一边,伸手给她拨开发丝,看着她透着红晕的脸眼神难明。

    在男人沉闷的气压中,一只柔软的小拇指勾上了他的。

    “昨晚你打针,今天我打针,我们要不要这么有默契。”

    路杳杳睁着眼睛,笑眯眯地摇了摇他的手。

    男人坐在床上,将她抱起来拥进怀里,小心地不碰到她插着针头的手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默契还是不要有了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亲了她一下。

    路杳杳仰头躲开,用表情拒绝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说过感冒发烧会通过接吻传染吗?”

    陆时野强制按住她乱晃的脑袋,不由分说地吻下去。

    良久,哑声道:“那就传给我正好。”

    路杳杳回应他一记猛女掐腰,“我怀疑你是趁机占我便宜。”

    腰部被掐的地方不痛不痒,男人含起笑,“照顾病人的事怎么能叫占便宜?”

    路杳杳语气不忿:“那你去亲你爷爷。”

    陆时野:……

    被准孙媳妇惦记着的陆老爷子正在医院发脾气。

    昨天还赖在病房不肯走的陆家人,今天一个都没出现。

    被陆时野的狠辣吓到,一个个全缩在家里盘点财产,清算人手。

    自己手里的东西都不一定护得住,暂时也不用去想从老爷子手里挖遗产了。

    况且,医生不是说了,一时半会的没危险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以为其他人会去,结果就是病房冷清清的没一点人气。

    不过无所谓,老头本身也不是很看得上他们。

    他悉心等待的,是陆时野。

    原本还等着他来探病,顺便试探试探他对五房那个孩子陆时懋的态度的陆老爷子,就得到了他要照顾小女朋友,这几天都没空的消息。

    陆老爷子气得拍床。

    好好好,他亲爷爷还不如一个女人重要是吧?

    进急诊抵不上一个小小发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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