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“我的姑娘,就是三千两罢了,三万两的白玉贡壶,说打碎就打碎了,也没见你生气,你就别装了。”

    织药太了解自家姑娘了。

    盛凝酥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,打小就不知道银钱是什么概念。

    小时候她吃的羊乳都是番邦上贡的贡品,一口羊乳一两银,更不要说那些数不清的金银首饰,绫罗绸缎。

    还记得有一年过了中秋,月亮一天天的变成了月牙,盛凝酥吵嚷着非要大月亮,盛父心疼女儿,就让人用水晶做了个大圆球,为此还特意建了座高塔,取名掬月楼。

    掬月楼耗费百万两白银,就矗立在盛凝酥闺楼的一角,推窗看去,真是犹如皓月当空呢。

    所以说,不过是区区三千两白银而已,她一个侍女都没放在眼里,盛凝酥更不当回事了。

    翠晓带着四个嬷嬷过来,一路小跑,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盛凝酥上了药以后,让她们做了个担架,一路躺着,哼唧着抬回了水云轩。

    刚躺好,小丫头就禀告说,谢家请的郎中到了。

    盛凝酥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那个郎中可是姓胡?”

    “他没说,是谢家老夫人屋里头的嬷嬷领来的,就在廊下候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请进来吧,”盛凝酥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织药,你来。”

    她在织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织药脸颊微红的点头应下,去卧房的箱笼里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锦盒。

    不多会,嬷嬷带着一个游医打扮的郎中进了门。

    郎中见礼后,客气的很:“在下姓胡,与府里是多年的往来,谢老夫人和冯大夫人都很信任老朽,赏老朽几分薄面。”

    “胡郎中客气了,您的手段,我刻骨铭心!”盛凝酥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的挑衅。

    可不是刻骨铭心吗!

    上一世,她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腿。

    本来只是简单的伤筋动骨,稍加修养就好,他却在想冯思思的安排下,给她用上了断骨散,让她的骨头在不知不觉间被毒素侵蚀,最终变的像瓷器一般脆弱不堪。

    此后的几年里,她就像个洋娃娃一样,稍微一碰就碎,甚至于在和谢南佑第一次同房的时候,险些被他按断腰骨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谢南佑再也没进过她的房间。

    而她那一身脆骨,也让冯思思在虐待她的时候,得到了无尽的满足。

    “四夫人,胡郎中是我们老夫人的多年挚友,医术高超无比,由他给四夫人您治伤,我们老夫人才能安心呢。”

    同行的王嬷嬷是赵氏的家生奴才,也是她的陪嫁丫头,算是赵氏房里的掌事姑姑之一。

    她的意思,那就是赵氏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特意交代,胡郎中来了之后,先给四夫人您瞧,瞧过您之后,再去给大夫人看病,四夫人,我们家老夫人还是最心疼您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母亲总是心疼我的,那就有劳胡郎中了。”

    盛凝酥不再推辞,在腿上搭了块绸缎,让胡郎中诊病。

    孰知,胡郎中的手刚碰上,她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,嘶哑大喊。

    “诶呦呦,好疼,好疼。”

    胡郎中一怔。

    他都还没碰到呢。

    “那个,四夫人,你忍一下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呀,疼啊,不能忍,疼死了,疼,疼!!”

    也不管胡郎中碰到哪,盛凝酥都喊疼,喊的胡郎中都不知道她究竟哪疼,很快就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王嬷嬷看的一头雾水:“胡郎中,这四夫人的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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