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只存在于传说、典籍与宣传中的，帝国的至高象征。
他一直以为，那是一个精神图腾，一个维系着帝国统治的符号。
可现在，他才明白，那不是符号，而是事实。
是一个持续了亿万年的，无比残酷而又伟大的事实。
“所以说……”
秦峰的声音有些干涩，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，试图理解这个惊天秘密的全部含义，“帝皇将自己永远地封印在黄金王座上，燃烧自己，忍受无尽的痛苦……为的，就是确保我们人族的修行之路能够畅通无阻，为的就是让我们人族能源源不断地诞生出黑洞级的强者？”
“嗯，就是这样。”
虞瀚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与敬意。
“这也是为何我们，以及帝国所有真正的高层，都如此敬重帝皇。
因为他所做的一切，不包含任何的私心，他的眼中没有自己，只有整个种族的延续。
为此，他已经付出了亿万年的自由，以及永恒的折磨……”
虞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：“若是没有帝皇开辟的这片净土，我们人族的武道之路，行星级就是绝对的上限。
面对那些天生就能遨游亚空间的巅峰族群，面对那些以灵魂为食的混沌邪神，我们只会是待宰的羔羊，早已破灭在历史长河之中。”
“哪里会像是现在？”
虞瀚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铁血意味的弧度，“在火力全开的情况下，帝国每年都有无数黑洞级的强者晋升，无论是机械族的造物军团，还是虫族的无尽之潮，它们的爆兵速度，都赶不上我们强者的诞生速度！
在宇宙巅峰族群的眼中，我们人族是族群最为庞大，最能爆兵的存在，毫不夸张的讲，几百年时间就能爆出一个顶级战团出来，只不过受限于编制，没有扩大战团数量而已，但规模是在不断膨胀的。”
秦峰沉默了。
他的心中，那股因揭开宇宙真相而产生的震撼，正逐渐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崇高敬意。
那是对一位为了种族延续，甘愿自我牺牲、承受永恒孤寂的无上存在的，最纯粹的尊敬。
然而，新的困惑也随之而来。
“导师，”
他再次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，“既然帝皇如此伟大，那为何……为何帝国之内，还会有强者选择背叛？甚至，我还见过有许多人借着帝皇的名义，在帝国各地宣传宗教，愚弄民众，行苟且之事？”
“这很正常。”
虞瀚的回答冷静而又现实，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“黑洞级，也并非修行的终点。想要走出自己的路，创造自己的‘法’，其难度远超你的想象。
并不是所有晋升到黑洞级的武者，都有那个天赋与毅力，去开创前所未有的道路。
同时，越是高层，资源的竞争就越是激烈与残酷。”
“帝皇的眼中，没有某个人的利益，只有整个种族的得失。
他的光辉，公平地洒落在每一个人类身上。
所以，便总会有一些既得利益者，因为个人的得失，因为自己的野心无法得到满足，而选择叛逃，甚至反过来，去抹黑帝皇，侮辱帝皇，试图动摇他所建立的秩序。”
听到这里，秦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。
“该杀！”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吐出了这两个字，简单直接，不带丝毫犹豫。
听到秦峰这毫不掩饰的杀意，虞瀚先是一怔，随即放声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