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回间,出租车缓缓停下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蛇拳馆到咯,二十一块,给二十就行哇。”

    付钱下车。

    蛇拳馆外,几个销售依旧在派发着传单,其中就有那个叫做钟悦的小丫头,

    张福生其实不知道这是不是钟山的孙女,但试试嘛。

    不是的话,再潜入医院重新调一次档案.......好吧。

    就是钟山的孙女。

    他看见,钟悦已经瞧望到了自己,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阿.....阿爷?”

    小姑娘如同一阵风般飞奔了过来,狠狠扎进老人的怀中,毫不顾忌路人的眼光,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“阿爷!!”

    “乖,不哭了。”老人轻轻拍打着少女的后背,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毕竟,这是第一次当‘爷爷’。

    钟悦抽噎着,抬起头来,盯着阿爷那张熟悉的、红润的脸庞,眼眶更红了:

    “他们说,您已经去世了,骨灰也撒进了江州河......”

    老人没有回答,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钟悦抹了把眼泪:

    “我去请个假!”

    她跑回武道馆,没多久就急吼吼的折返回来,拉着张福生的手:

    “阿爷,走,回家!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问问那个贱人,当面问!”

    张福生拦住她,平和道:

    “小悦。”

    “不回去了,那里不是阿爷的家。”

    钟悦愣了愣,眼眶再度犯红:

    “没事阿爷,我也搬出来了......我现在在拳馆上班,待遇可好了,还能免费学拳,但是教拳的王师兄,没有阿爷打拳打的好.....”

    她拉着张福生的手,一边走,一边絮絮叨叨,讲述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件事。

    从高考成绩,再到最近换的两份工作,然后是昨晚的弯月,今早的蝴蝶。

    再到刚才遇见的那个又臭又硬,但能打出两千斤巨力的神秘客人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说,什么都倾述,就像每一个久别重逢的人。

    一直走到一家老面馆。

    “老板,两碗面,老样子!”

    “好嘞,小悦下班啦.....哟,钟老?”老板吃了一惊:“您这是,病好了?”

    张福生笑了笑:

    “老天眷顾,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!”老板啧啧称奇:“您这样的好人,一定有好报......我去下面!”

    不多时,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免费,今儿我请!”老板拍着胸脯,很豪迈,旋而知趣的走开。

    “阿爷,你最喜欢这家面馆了。”

    张福生试着吃了一小口,辣子放的有些多,不怎么合胃口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缓缓的吃着面。

    钟悦也埋头吸溜面条,才出锅的热面,水蒸气冲的她眼眶又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“小悦,观想法入门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呢阿爷,最近太忙了......我这一个多月努努力,争取在入学前将观想法入门,到时候试试能不能转进武道系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吃面,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叙述着点点滴滴,张福生也很耐心的听着。

    吃完面,爷孙俩并肩在大街上散步,已经过了七点,天色渐晚,夕阳光泼洒在长街上,近夜的夏风也变得凉爽。

    钟悦就这么拉着阿爷的手,从街头走到街尾,又从街尾走到街头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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