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他沉声道:

    “崔青衣去了军部,大闹了一通,打伤了很多军官,以巡查使的名义,强迫军部发兵!”

    “发兵去哪?”有人有不好预感。

    张二合神色难看至极:

    “陈秋生和西教徒在的那座寇山!”

    廉洁署的署长也接起电话,片刻后,惊道:

    “崔青衣又去了廉洁署,强行征调我的人,将治安总署的内的中高层都羁押!”

    某位署长神色难看:

    “她是想剿灭那座寇山,让戒严律失效,然后从治安总署入手,先摘掉张署长的位子??”

    胡忠礼沉吟片刻,神色不变:

    “这倒是无碍,寇山那边,已经是西教的驻点,这些时日潜入重阳的西教徒,恐怕都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也包括西教的几位神眷使,那崔青衣如果去那里发难,恐怕.未必还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会议室中的众人都松了口气,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这崔青衣,不是说聪慧绝顶么?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荒外。

    整座寇山,已经被空天舰缓缓包围,崔青衣踱步,带着一个男侍,一步步走入寇山。

    侍从轻声道:

    “小姐,情报显示,这里聚集的都是西教徒,恐怕西教的神眷使也在,您何必亲自犯险?”

    崔青衣垂落眼睑,冷漠开口:

    “崔问道得了一位神祇眷顾,我不得不避让,但总要找到翻盘之机。”

    侍从疑惑:

    “这里?”

    并不妖艳的美人轻轻颔首,在很多道恐怖目光的窥视下,神色却如常,不起半点波澜。

    她一边走,一边开口,丝毫不遮掩:

    “这山上人,分明是重阳故意的,为的就是保持戒严律,我听闻,叛逃的陈秋生是治安署长的师伯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追查过一些事,知道陈秋生是被迫为寇,还知道那张福生和定海神针铁有关.”

    缓了缓,崔青衣抬起头,对着山上的巨大庄园开口道:

    “你们应该控制不住张福生了吧?让我把陈秋生带回去,定他一个勾结叛乱之罪,夺了他的职权,你们西教再拿捏他,不也就轻轻松松?”

    山庄死寂一片。

    忽有苍老声响起:

    “我更好奇的是,这些事情和你在崔问道的步步紧逼下,求得一线翻盘之机,又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崔青衣神色一凝,旋而继续道:

    “我如今也供奉了一尊神祇,我需要掌控重阳,如此可替祂做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“而后,我将亲自接引祂降临,为我护道,重返崔家。”

    苍老声又荡起:

    “哦?那神的名讳是?”

    大音浩荡间,有西教的神眷使,托举着一尊神像走出——说话的,竟是那神像。

    “见过尊者。”崔青衣执了一礼,平静开口:“祂叫瘟癀之神。”

    “今我奉瘟癀之神法旨,来问西教——是不愿再奉祂了么?”

    她脸上绽放笑容,山庄骤然安寂。

    “另外,诸位就不想知道,那张福生突飞猛进的缘故么?”

    “他,背弃了瘟癀之神,得了伟大瘟癀之神赐予的权柄,而后便就此消失,我背负瘟癀之神的使命而来。”

    死寂中。

    被神眷使托举着的,来自西教某位长老尊者的神像,轻声一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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