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你不在家。”他轻声说,“下次,能不能为了我留盏小灯?”

    姜梨没有回话,双眸半睁,眼底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边澈听呼吸就知道她没睡,他撑起自己悬在她上方,看她一动不动、安安静静,就低头试着吻她。

    姜梨就侧躺的姿势偏过头,大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。

    吻落在耳垂附近,边澈望着她,心里压抑过多的燥郁开始悄悄冒头。

    他发现,自己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拒绝。

    她可以冲他吼,可以对他发火。

    怎么样都好过冷冷淡淡、一眼都不看他,仿佛当他是片肮脏的垃圾。

    “工作就是你的一切,对吗?”他问,“除了工作,你的身体、我,其他所有都不重要,对吗?”

    说白了,工作不还是代表利益、代表权利?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痴迷权财?

    他曾经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,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她这么虚荣拜金。

    “对,”姜梨终于开口了,声线无比冷淡,“工作确实最重要,因为工作永远不会背叛我。”

    背叛?

    边澈眼神变了,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痛苦往事突然开始翻滚。

    “你和我提背叛?你居然和我提背叛?!”

    他捏住她下巴,让她整张脸面向自己。

    窗帘没拉,他借着外面的城市灯光盯着她,竭力压抑着情绪。

    姜梨闭上眼睛,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该解释的,我之前都解释过,我不想唔……”

    吻来得突然又浓烈,几乎算是啃咬。

    姜梨吃痛,本能地去推身上人。

    但刚伸手,两只手腕就被握住拉高,用力按在头顶。

    边澈像只猛兽,肩骨下塌,脊背肌肉绷起,急切地俯身啃食猎物。

    他从来就不想提曾经,她最好也不要提。

    否则,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。

    姜梨在持续不断的噬咬中红了眼眶,这种堪称粗暴的亲热,给她一种深深的屈辱感。

    他只是在发泄而已。

    而她,则是那个不能反抗,不该反抗的发泄物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他婚后至今都对她不错,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他的反复无常。

    他之前对她,不也是像这样:

    高兴了,就施舍一点心软、给她一些甜头;不高兴了,就冷眼旁观,或者干脆把她扔到地上踩几脚。

    她早该预料到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一刻觉得难受、伤心。

    凌晨,情事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边澈从后面紧紧抱着姜梨,吻断断续续落在她肩头后颈。

    姜梨逐渐从昏沉中清醒,因为身后的碰触缩了下肩膀。

    她不敢再说拒绝的话,只能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,和显然还没餍足的他商量:“我很累,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枕边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震动声透过床垫枕头传进耳朵里,声音发闷。

    姜梨以为是自己的电话,抬眸,却见是边澈的。

    而来屏幕上显示的,是宋眠的名字。

    呼吸一窒,姜梨拿手机的手顿在半空。

    察觉不对,边澈撑身起来,手臂越过她迅速拿走自己的手机。

    只看了一眼,他眼神转寒,直接翻身从另一侧下床,大步走出卧室。

    姜梨僵硬躺着,情热瞬间退去,整个人像是浸在了冰水里,连眼神都慢慢转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