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存了偷偷离开的念头,她面对他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在紧张跟害怕。

    可她必须走。

    或许只有她彻底消失,他们彼此才有可能解脱。

    入夜,边澈如他所言,一直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姜梨捏着手机,一直等到夜深人静,才询问楚州,现在下楼合不合适。

    对面回复很快:稍等。

    二十多分钟后又回:下来。

    心口的忐忑瞬间沸腾,姜梨克制着呼吸,拿起随身小包从床边站起来。

    到门口时,她脚步一顿,犹豫两秒,低头把手上的结婚戒指摘下,快步回去放到床头柜上。

    除了证件和一些零钱,她什么都不打算带。

    深夜少有人用电梯,姜梨很快出了楼门。

    她试着往外走,一直走,始终都没有私保出现拦她。

    楚州成功了。

    念头划过,姜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,立即按前两天商量好的路线,转身走向小花园。

    她步子越来越快,就这么奔跑着,消失在德馨居的监控范围内。

    数小时后。

    一辆低调的小轿车开出长平市,慢慢停在无人的树林旁。

    “歇一会吧,你脸色很差。”楚州说,同时递给姜梨一包纸巾。

    姜梨道谢,接过后抽出一张,擦了擦额角的冷汗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越远离市中心,她整颗心就揪得越紧,就像有根绳子牵着,随着她跑远,扯得越来越紧。

    她很清楚,以边澈现在的心思算计,真不想放她走,恐怕很快就会找过来……

    “楚州,很谢谢你帮我,但我觉得我们最好分开走。”

    楚州从她身上收回视线,望向前方,“我想带你回淮宜。”

    “宋家倒台后,边澈抓紧机会一跃,带着边氏成了长平龙头。在长平内外,他确实可以随心所欲,可在淮宜不同——”

    “等回去之后,我会说服楚家和穆家联手对付边氏,让边氏和边澈再也爬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姜梨一愣,眼底浮上讶异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意外于楚州的打算。

    同时也惊讶他所形容的边澈。

    她竟然不知道边澈在长平已经手眼通天。

    边澈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透露给她?

    像是忽然窥见头顶的那张巨网,姜梨原本不明显的不安迅速在心底膨胀。

    她挺腰坐直,语气更加坚定:

    “不行,如果是这样,我们更要分……”

    楚州打断她:“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你不要总是这么害怕,也不用计较是不是欠了我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圣人,从穆家那一拳,到未婚妻被抢,再到心爱的酒吧被毁。

    他早就和边澈结了梁子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再帮她,已经不再纯粹是因为喜欢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仅是为了你,更是为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的家人呢?”姜梨问。

    她一时没想得那么复杂,脑海里只是回忆起热情友善的楚姑姑。

    “楚州,你能帮我出来我已经足够感激,我是实在没办法了,不然,我根本不想连累你。”

    “边澈他现在很可怕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“可怕”,只能尽可能让语气显得诚恳:“你找个村镇放下我,然后赶紧回淮宜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楚州看向她,还是会因为她这双干净纯良的眼睛心动。

    他重新发动车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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