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楚州在距离民宿不远的酒店内,找到了边澈。

    “你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,是国内要处理的事太少了?”楚州站在门口,没有进去的意思。

    边澈靠着门框,一条长腿半曲,“那楚少算是看走眼了,我不仅死缠烂打,我还可以没脸没皮。”

    唇线抿紧,楚州自认说不出这种话,吵不赢他。

    沉默两秒,他决定攻心:“知道吗?见过你,姜梨就吃不下睡不好,她身体好不容易才好起来,我希望你为了她,好好克制一下自己。”

    边澈没什么笑意地扯扯唇角,往后退半步,当着他的面拍上门。

    他自认已经足够克制。

    难道只是远远看看她都不可以吗?

    她真的讨厌他到这种程度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暴雨夜,屋外电闪雷鸣。

    姜梨翻来覆去睡不着,干脆开了床头灯,裹了件披肩,下床拉开垂地的长帘,透过透明的落地门往外看。

    一道闪电劈下,短暂撕开夜幕。

    姜梨原本无焦点的目光突然一顿,落在院墙外的半截背影上。

    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。

    可下一道闪电来临,她确定那里就是站了个人。

    暴雨冲刷着玻璃,砸过来的雨点噼嘭作响。

    姜梨在雨声中望着那抹无主孤魂一样的阴影,整颗心也像是在经历雨水冲刷。

    她因为那件莫名其妙的礼物,近一周都情绪不佳。

    情绪影响精神,她晚上上床很早,从没有刻意到阳台上观察院门外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晚都过来。

    只是怎么也想不通,这样恶劣的极端天气下,所有人都躲在室内,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做什么?

    不自觉放下纱帘,姜梨皱眉站了会儿,才压下所有情绪回到床上。

    翻来覆去,覆去翻来。

    最终,姜梨还是掀开被子下床,披了件外衣往楼下走。

    门口有伞,但雷电天气她不敢随便用。

    就那么冒雨走出去,打开院门,拽过外面的人一路拉进房子里。

    刚进玄关,手腕就被反握住,姜梨来不及反应,就被人从身后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两人身上都湿透了,她单薄的后背陷进边澈宽厚的胸膛,体温迅速开始交融。

    姜梨能感觉到身后人呼吸急促、心跳很快。

    她没去管,只压着声音,冷声说:“你难道不明白,我不想见你?”

    这是她自重逢后,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边澈心头鼓噪,想尽可能紧的抱她,又怕弄疼她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我想见你,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尽可能的离你近一点。”

    他每天都在找机会看她,但每次都会被楚州阻拦。

    他不想和楚州动手,让她知道后心烦,只能用最笨的办法,晚上来院门外等。

    可从第一天之后,她再也没有上过阳台。

    今晚暴雨倾盆,她更不可能来阳台透气,可与其回去失眠,他还不如在她附近站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本来没报希望见到她,但她直接出来了,还带他进屋,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好高兴。”他叹息一般地说。

    姜梨抿紧双唇。

    但她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