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澈拉她面对自己,眼睛盯紧了她,“你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吗?!”

    姜梨被他毫无道理的指责点燃所有情绪。

    一直压抑的怨恨瞬间决堤。

    “我因为你失去过两个孩子,是两个!你竟然还妄想我会怀孕?”

    “你不考虑我的感受,我凭什么要为了你的感受撒谎骗你!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吃药了,每次都吃,哪怕吃避孕药各种不舒服,我也生怕哪次忘掉!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姜梨被打得偏过头,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眼泪滚落,她冷笑着转过脸,“装深情装到现在,你终于忍不住动手了!”

    边澈挥手的一瞬间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他慌忙上前抱紧她,不断摇着头,“不是,对不起,你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姜梨用力推开他,快步离开露台,跑回房间摔上门。

    她躲进被子里,蜷缩着无声恸哭。

    前后两个孩子都因为边澈“被流产”,他却这么快就忘了,还开始期待下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失去孩子的痛!

    从傍晚到深夜。

    姜梨始终没有出过卧室。

    边澈没找她,留在露台,手里一直捧着她留下的平板。

    平板上,简单的线条勾画出婴儿的脸。

    两张脸无一例外都皱着五官在哭,有些扭曲,有些可怕。

    是类似孕反的呕吐,让她想起未出世的孩子了吧……

    在她心里,两个孩子一直在哭吗?

    喉咙吞咽一下,边澈红着眼尾低头,伸手想摸摸那些线条。

    可最终还是怯然缩回手,熄灭整个屏幕。

    他下了楼,来到卧室门外。

    明明可以直接开门,但他没有,只是趴在外面,额头抵着冰凉坚硬的门板。

    “姜梨,你说要放下过去,你根本就放不下!你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只是要放弃我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没有给出半点回应。

    边澈站了很久,久到双脚失去知觉,才垂着脑袋转身,带着满眼的红血丝,踉跄往外走。

    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,但却任何地方都不想去。

    像只游魂野鬼,在临近午夜的时段,在郊区随处走。

    兜里的电话在响。

    边澈知道不可能是姜梨,可还是自欺欺人地掏出看。

    是孙羌。

    边澈站住脚,环望漆黑一片的四周,空虚感和孤独感随夜风灌满心口。

    他接起电话,主动说:“出来喝酒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有些吵,孙羌安静两秒,挺意外地说:“正好正好,你来‘夜枭’,快到了喊我,我下楼接……”

    夜枭是间会员制的酒吧,一般人消费不起。

    第一次去夜枭,边澈是被孙羌带过去的。

    进到隐藏门后那间奢华包厢时,还被里面高傲的公子少爷们调侃嘲笑过。

    而今时不同往日。

    边澈到夜枭后,除了孙羌和他并排,包括酒吧老板在内的其他人,都一起跟在他后面。

    包厢里人不少,生、熟面孔都有,看到边澈进来,有一个算一个都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边澈谁也没理,走到角落坐下,自己动手开酒。

    他喝酒像喝水,看得周围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见状,孙羌打圆场:“大家该怎么玩就继续怎么玩,澈子这阵子太忙了,累,让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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