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”自然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要是被具体问起,她只需要说一句“不太认得”,就能轻松蒙混过去。

    何况,魏茹根本不在意。

    她吩咐佣人把各种邻市特产装上车,嘴里叮嘱宋眠:“都是些野生的东西,你带给长辈尝尝鲜。”

    笑着道谢,宋眠上车离开。

    她一走,魏茹脸上的淡笑顿时散了,只交代佣人安排按摩师,根本没关注姜梨昏倒的事。

    一直到次日傍晚。

    有胆小的佣人怕出事,才多嘴说姜梨还昏着。

    家庭医生来了一趟,直接让送医院。

    最后的诊断结果,是肺炎,需要住院治疗观察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边澈到了边家。

    之前姜梨和宋眠独处出过几次事,他实在放不下心,就比预期早回来了两天。

    没想到,除了佣人,家里一个人没有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提前回去了,夫人和少夫人去了医院。”

    边澈松领带的手一顿,“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佣人哪敢说宋眠折腾姜梨好些天的事,赶紧摇头,“不、不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烦躁开始在心口聚集,边澈干脆扯下领带,“严重么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边澈皱眉,只能直接问出口:“我问你姜梨什么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发烧。”

    嗯,只是发烧。

    边澈没再说话,拎着领带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上车后,他本意是想给宋眠打个电话,说他提前回来了。

    但垂眸盯着屏幕半晌,又把手机扔回副驾,沉着脸直接驾车离开。

    只是单纯的发烧,怎么会闹到医院去。

    是把他当姜梨糊弄么?

    没多久到了医院,进了病房。

    姜梨正躺在床上输液,不大的一张脸上戴着氧气面罩,单从紧闭的一双眼睛,就能看出几分疲惫。

    病例就挂在床尾,边澈抬脚过去翻看,却根本看不进去。

    眼前只有姜梨病态而无辜的脸,耳边回荡的,则是她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。

    他其实看不透她。

    她态度反复,言语矛盾,他不知道究竟该相信什么。

    他只确信自己恨她,却又放不下她。

    有时候,他甚至会想,他们走到今天这样。

    还不如当初一起死在那场车祸中。

    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
    边澈抬眸,神色冰冷,站在原地没动。

    直接走,还是喂她水?

    姜梨超过二十四小时水米未进,本能让她挣扎着想醒来,头在枕头上动了动,蹭歪了脸上的面罩。

    边澈拧眉看着她乱动,末了看眼一侧的血氧监测,抿唇去饮水机旁拆了个纸杯,兑了杯温水带过去。

    面罩很快被摘掉,下半张脸一阵清凉,嘴唇也碰到了湿润的杯口。

    姜梨在各种感受中苏醒,第一反应是主动衔住杯口,着急地咽了好几口水。

    “没人跟你抢,像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带着挖苦的话响在身侧。

    姜梨转眸,下一秒就呛住了。

    嗓子疼加肺炎,这一咳几乎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边澈看她辛苦的缩成一团,半天上不来气的样子,心脏像是被撕掉一片,立即按了呼叫铃,水杯都惊的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医护来得很快,处理得更快。

    走前还细致交代了一遍该怎么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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