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。

    “边澈,所有的事我都解释过了,就算你不想相信我,那至少保持一点怀疑,可以吗?”

    眼前的,是曾经舍命救她,值得她抛却一切去护着的人。

    可他不爱她了。

    他恨她、嫌她脏。

    还要去爱他们的仇人。

    “怀疑什么?怀疑对我不离不弃的宋眠?大嫂真是爱说笑。”

    无力感侵袭,姜梨有种迅速衰老,老到起不来床的错觉。

    她嘴里泛苦,忍不住别开脸,试图抽出手腕。

    她懂了,没有证据,说什么都没用。

    可她能怎么办?

    边家和宋家,她哪个都斗不过。

    姜梨有些灰心,头晕的感觉更重了一些,“放开我,我很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她从今早起就一直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她想,她或许就该一直在房间里“闭门思过”。

    那样就不用被边父逼迫,被爱的人按住凌迟。

    “姜梨,你知不知道,现在的你很不适合装模作样。”边澈观察着姜梨的脸色,也分了些神感受她手腕的温度。

    前几天他听宅子里的佣人抱怨,说姜梨挑食,爱生病,难伺候。

    他当时没上心。

    可现在一听姜梨主动说不舒服,就一字一句都想了起来。

    同时,还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痕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不顾一切选的路。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她过得有多好。

    没来由的火气再次开始攀升,边澈忽然就用力摔开姜梨的手,冷道:“刚才让你滚你不滚,现在又装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梨抿唇,没有心思去分辨他的喜怒无常,低着头,几乎是小跑着往外。

    等到了会场门口,她按着因为跑动不停起伏的心口,转头看了看身后整片的“蓝白花海”,然后才放缓步子,慢慢离开。

    边澈可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做梦都想当他的新娘。

    而走到立柱后的边澈一直盯着姜梨慌张离开的背影。

    也将她好似怀有不舍的回眸收进眼底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他们之间多少事?他忍不住想。

    下一秒,却不知道想到什么,又冷不防寒了脸,嗤一句“惺惺作态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边家大儿子的白事过了没多久,新找回的二儿子就喜事将近,外人说起来,少不了一顿讨论。

    女人们多数先八卦边太太的反应态度。

    男人们则借机开始活络关系。

    于是一连几天,边父都应酬不断。

    这天午后,边父正在休息室醒酒,助手敲门进来,说太太来电。

    不耐烦地接过听了一耳朵,边父睁开眼睛,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边母正往回赶,匆匆道:“人已经在家里坐着了,不会错,你赶快抽空回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一小时后,边父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穆闫明正在待客室喝茶,旁边坐着翻看文件的边母,身后站着随时伺候的管家和佣人。

    听到外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,边母不着痕迹地放下文件夹,起身出去截住边父,先小声补充当下情况,再和放慢脚步的边父一起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