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毕竟你最初回来,除了靠你爸,还借了宋家不少力。”

    说完,孙羌好意提醒:“我感觉你之后一段时间在圈子里活动的时候,阻力怕是不小,你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他们当着姜梨的面说这些。

    姜梨听了,就忍不住去看边澈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眼里会有愧色,至少该觉得棘手。

    但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不受影响,淡淡说知道了,然后转过脸,碰了下她手背,“用不着担心,我有打算。”

    姜梨一怔,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担心的神情。

    她禁不住想,她到底是担心边澈更多,还是担心自己更多。

    随即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现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,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,她怎么担心都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低声和他说:“宋家靠着单一领域的绝对优势,在长平压多家一头,始终行事霸道……圈内确实有不少人看宋家的态度做事,但也有不少人,心底对宋家并不服气。”

    “边家不同,边家是多领域均衡发展,从上一辈起,就一直稳扎稳打,集团形象始终好过肆意吞并扩张的宋家——”

    她看向讶然望着自己的孙羌,总结道:“我想说,宋家当初轻易接纳半路回家的边澈,主要是看中和边家联姻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扶边澈一把,就相当于提前替自家的发展投资,在这种互惠互利、相互权衡利弊的关系下,边澈不欠宋家什么,不需要总惦记他借过宋家的势,宋家不是也借他紧密了和边氏的合作往来,从中牟利吗?”

    张了张嘴,孙羌忽然笑了,“可以啊,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摆着好看的花瓶呢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间看了眼好兄弟,就见边澈直勾勾盯着姜梨,眼神炽热,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姜梨不计较他的刻板印象,继续说:“我都明白的道理,你家长辈肯定也明白,只是没人提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让他回去强调强调利害关系,替边澈提前破除一点负面评价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。”孙羌总算是有点明白,边澈除了脸,还看上她哪儿了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看起来温吞迟钝的姜梨,内里竟然还挺通透聪明。

    这种人要是扔进名利场,欺骗性直接拉满,一旦手段足够成熟狠辣,玩上一手扮猪吃虎……

    想想就很刺激。

    饭局结束,回程的路上是姜梨开车。

    她开车一向稳而专注,和边澈的随意潇洒完全是两种风格。

    “看够了吗?”姜梨冷不丁开口。

    边澈挑唇笑了下,并不觉得被抓包会怎么样,依旧大喇喇盯着她看,呼吸间尽是酒气。

    “和孙羌说的那些话,是你自己琢磨的?”他问。

    上学的时候,她的成绩是他一手带到前三的,她遇事能凭自己想到什么程度,他大致能猜到。

    姜梨不夸大自己,实话实说:“和我哥聊过,自己也想过。”

    她不止会和穆闫明打电话,还会在线上文字聊天。

    初步得到了她的诚实,边澈这才问出真正想问的:“你和他,怎么聊我的?”

    车厢里骤然一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