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这就是他们强大的秘诀，看来我也要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程处默看了一会，随后沉默了下来。
因为他看到了。
这一群老兵，虽然也是肉体凡胎，可是，如今却一个个悍不畏死。
他们从不考虑受伤如何，也不考虑受伤了会不会死。
只有一个信念，那就是勇往直前。
唯有用手中的武器杀死了敌人，他们才会觉得安全。
否则，是一刻都不敢放松。
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位老兵被好几人围攻。
在濒死之际，他狂笑着再度爆发，硬生生砍杀两人之后才无力回天。
就这样的一个军队，怎么会输？
敌人的血液只会化为他们前进的动力。
压根都不可能会往后退。
反观自己，对敌之时还要小心翼翼，要是受伤了，那多一个累赘不说，甚至很有可能会拖累别人。
也正是因为他考虑的太多，所以到目前为止造成的战果并没有多少。
“杀！”
程处默抓紧了手中的长枪。
双眼变得凌冽下来。
他无法做到像这些老兵一样，可是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办法。
而李承乾，此刻也冲入到了人群之中。
他的枪法精准而致命。
只要出枪，那必然会带走一人的性命。
一点寒光万丈芒！
他在杀敌的时候也时时刻刻在注意着四周。
那个杨辰绝对不可能躲藏起来。
说不定也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，想要干掉他。
但是这一点他却是猜错了，杨辰压根就不在这里。
在距离战场差不多百米之外的一个大石头后面。
杨辰的面前正是掌柜的。
“现在大战已经出现，你趁着这个时候离开此地。”
“要是小心一点的话，说不定还能活下去。”
杨辰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。
掌柜的目瞪口呆，随后柳眉直接竖了起来：“我不。”
“你要战死在这里，那我就陪着你。”
“你让我一个人离开，可是离开之后我算什么？”
“一个人苟延残喘吗？”
她能看得出来，杨辰分明就是想要让她一个人活下去。
可是这可能吗？
自己陪着杨辰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现在让她离开，甘心吗？
杨辰凝重的说道：“这不是苟延残喘，你本就不是我大隋之人。”
“要是离开，那李承乾说不定会让你活下去。”
“跟着我，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唯有活着，才有一切可能。”
其实掌柜的并不是大隋之人，至少不是他身边的人。
他是在大隋被灭之后，长安城建立起来的时候才遇到对方的。
为了生计，他开了一个食肆。
而掌柜的也就开始从此一路陪着他。
这么些年，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。
可是自己注定了无法活下去。
自然也就不敢耽误这个陪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。
此刻哪怕是和自己站在一起。
但李承乾估计也不会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