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解疼痛。但没人觉得他懦弱 —— 因为这些指令里全是 “活下去” 的细节:“救援队每人带 3 天口粮,别多带,给后面的人留着”“统计资源时,优先算老人和孩子的用量”“修复通讯器时,先接医疗频道,万一有人受伤能及时喊人”。有个年轻士兵小声问:“长官... 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?” 指挥官看了他一眼,沉默了两秒,说:“不知道... 但先活过今天,才能想明天。”

    新生:废墟上的 “站立”

    通讯结束后,屏幕一个个暗下去,但寂静里多了 “动作” 的声音 —— 不是之前的沉重呼吸,是铁锹挖灰的 “哗啦” 声,是工程师拧螺丝的 “咔咔” 声,是孩子们移植藻类的 “沙沙” 声。

    地球三号掩体的出口,那个中年女人和年轻男人终于挖开了通道,当掩体门 “吱呀” 打开时,隔壁掩体的人举着一盏煤油灯跑过来,手里拿着退烧药:“我听说你们孩子发烧,早就等着了!” 女人接过药,眼泪又掉了下来,这次却带着笑,她把口袋里的粉色发夹递给女儿,说:“你看,妈妈找到你的发夹了,以后我们就能出去找吃的了。”

    乐土环带的 “德尔塔舱段”,老工程师戴着破损的护目镜,趴在地上测管线 —— 他的护目镜裂了一道缝,只能用一只眼睛看,手里的万用表屏幕也碎了,只能靠指针大概判断。但当他听到管线里传来 “突突” 的水流声时,突然笑了,对着旁边的年轻助手喊:“通了!饮用水能到医疗舱了!” 年轻助手跳起来,差点碰掉他的工具,两人相视一笑,脸上的灰蹭到了一起,却没人在意。

    深空的 “彼岸之子” 号上,幸存的船员们正在清点补给。年轻的船员发现一包没开封的巧克力,想留给船长,船长却把它掰成了 11 份,每人一小块:“大家都累了,分着吃,补充点能量。” 当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化开时,有人想起了艾拉 —— 她以前总在任务间隙给大家分巧克力,说 “甜的能让人有精神”。有人抬头看向通讯屏,屏幕上正好闪过艾拉信号的绿色波纹,像她在说 “加油”。

    医疗舱里,拓的手指又抽搐了一下 —— 这次比上次更明显,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跳得高了一点,医生凑过去看,发现他的眼皮动了动,虽然没睁开,但呼吸比之前稳了些。旁边的护士把他掌心的土小心地收进一个小盒子里,说:“等他醒了,还能看到这些土。”

    磐石的核心节点里,错误代码终于消失了。它缓慢地发出一条新指令:“地球七号掩体... 饮用水已调配... 预计 10 分钟后送达...” 背景里的数据流杂音小了很多,像是它也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艾拉的信号在深空中飘着,偶尔会掠过 “彼岸之子” 号,飞船的通讯屏就会亮一下,像一道温柔的光;星尘融入的云海,在乐土环带的舷窗外,偶尔会泛起一点淡紫色的涟漪,像在回应孩子们种的藻类;拓掌心的土,在小盒子里安静地躺着,地球的褐土和乐土的焦土混在一起,像两个世界的手,紧紧握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地球的天空还是昏黄色的,但晨曦穿透尘埃时,多了一点微弱的暖意;乐土环带的走廊还是冰冷的,但医疗舱的灯亮了,能听到伤员轻微的呼吸声;深空还是漆黑的,但 “彼岸之子” 号的引擎发出了稳定的 “嗡嗡” 声,像在说 “我们还能飞”。

    幸存者们互相搀扶着 —— 有人帮老人扛着物资,有人背着受伤的同伴,有人牵着孩子的手。他们的衣服沾满了灰,手上磨出了泡,脸上带着泪痕,但他们的脚步却很稳。他们不是 “走”,是 “站立着前进”—— 每一步都踩在废墟上,每一步都离 “活下去” 更近一点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,可能是新的辐射风暴,可能是食物不够,可能是某个同伴撑不下去。但当第一缕晨曦照在地球的废墟上,当乐土环带的藻类又亮了一点,当深空的飞船调整好航向时,所有人都知道: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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