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开火饭,请知青们暖房。

    母亲没给她带太多肉,只能等明天去镇上供销社采购了。

    晚上,她用带来的调料做了一大锅腊肠煲仔饭。

    每人分到四两米饭、五片腊肠、一个煎蛋和一小碟凉拌菠菜。

    在这个细粮金贵的年代,这顿饭算得上丰盛体面,大家都吃得很满足。

    众人离开后,邹诚又折返回来,跟林初夏敲定了军装的细节。

    七十年代的布料幅宽约九十厘米,邹诚身高一米八,一套男式军装需要约十五尺布。

    他没布也没票,林初夏最终收他二十块钱手工费。

    比京市百货大楼买23块钱的成品还实惠些。

    两人约好五天后交货。

    送走邹诚,林初夏看着泥胚墙和地面,只觉得灰扑扑的。

    明天得去多买点旧报纸糊墙,不然满屋掉土渣子。

    最后一位知青离开,新盖的土坯房安静下来。房梁上,一道白色影子轻盈滑落,正是林初夏的伙伴——小栗子。

    “夏夏~!”小栗子嘶嘶的声音满是雀跃,“可算没人啦!新家真亮堂!我能住衣柜下面不?那儿进出方便!”它支棱起小脑袋,黑豆眼期盼地望着炕上的红漆衣柜。

    林初夏笑着将它冰凉的小身体捧起,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它的圆脑袋:“当然行!以后这儿,就是咱俩的家!”小栗子最爱这亲昵,立刻满足地把自己盘上她脖子,凉丝丝地当起了“围脖”。

    林初夏开始收拾带来的布料。脖子上的小栗子也没闲着,操心地指挥:“夏夏,叠齐边儿!”说着,它滑下来,灵巧的尾巴尖卷起布角递给她。一人一蛇配合默契,很快布料就叠成了豆腐块。

    转到小厨房,地上是装碗筷的木箱。小栗子立刻游过去:“夏夏,碗!”

    它用身体小心缠住一个粗瓷碗边缘,“举”起来递去,尾巴尖还下意识扶着碗底:“小心,沉!”它嘶嘶叮嘱。

    林初夏刷碗时,小栗子就在箱子和水盆间穿梭,卷着碗筷传递,还不忘提醒:“盆边有锈,刷干净!别吃坏肚子!”

    当最后一双筷子码上简陋的木架,小栗子又盘回林初夏脖子上,得意又带着点疲惫:“哼,这点活儿算什么!为了夏夏和家,小栗子再干十箱都行!……不过该歇啦,明天还得查米缸有没有老鼠洞呢!”

    林初夏吹熄煤油灯,黑暗中,唯有小栗子月光般的鳞片泛着微光。

    她轻抚着颈间冰凉的依靠,低语:“嗯,有你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睡吧,小栗子,我们的家,晚安。”

    1973年7月25日清晨,林初夏正蹲在门口用牙粉刷牙,隔壁就传来吵闹声。

    陈东和徐莹在收钱,一会儿要进城买新锅。

    赵红艳骂骂咧咧交了五块钱,直斥孟晓晴是扫把星。

    孟晓晴被骂的根本不敢还嘴,只坐在一旁委屈地流泪。

    林初夏刷完牙,回屋换了条自制的蓝色齐膝布拉吉,穿上小皮鞋,将乌黑的头发编成两条精致的鱼骨辫搭在胸前,又剪了个清爽的碎刘海。

    她实在欣赏不来这时代流行的刷子头和工人头。

    最后,她挎上白色帆布包,里面装着零碎小东西掩人耳目,实际上360元钱稳妥地藏在空间里。

    这360元包含下乡补贴、母亲给的应急钱、家人的私房钱和自己做衣服攒下的积蓄。

    小栗子留下,他说要上山找食物去。

    焕然一新的林初夏走出来,引得知青们纷纷侧目。

    她皮肤白皙,挺翘的鼻子配上一双清澈的小鹿眼,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。

    小巧的圆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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