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胡搅蛮缠。
“二弟,你给我出来。”老大杜明过来喊,他绷着脸训斥:“做什么?你闹什么?”
“你别吼,你侄子才两天大,容易受惊。”杜黎见他娘胡搅蛮缠就知道这个事又说不清了。
孟青走到门后,她凝神听一会儿,见杜黎在孝道和长幼有序的威慑下灭了气势,她透过门缝说:“杜黎,我想了想,娘不愿意照顾我就算了,你待会儿去三婶家走一趟,让她来照顾我坐月子,我一天给她十文的工钱。”
杜大哥皱眉,他不耐烦地说:“弟妹,这话从何说起?娘没有不愿意照顾你坐月子,这不是家里忙嘛,她累得慌,火气难免大了点。”
“是啊,我体谅你们农忙,上午留两个孩子在家听使唤,我有说什么吗?我一开始就没有意见。但这半天下来我实在是吃不消,我昨天才生的孩子,今天下床走动都费劲,我需要人扶着我,需要有个人在孩子哭闹的时候帮我哄哄孩子,帮孩子勤换尿戒子。”孟青无辜地说,“我又没大吵大闹,也没胡搅蛮缠地一定要娘留家里照顾我,我自己出钱请人照顾还不行?”
“这不得行,话传出去多难听。”杜大哥直接给否了,哪有婆母健在,花钱请婶婆照顾侄媳妇坐月子的,这事真做下,村里人能嚼断他家的脊梁骨。
孟青没坚持,她退一步说:“大哥说得在理,要不这样,我出钱,你们雇个闲汉去地里干活儿,让杜黎留在家里照顾我和孩子。”
杜黎立即出声:“这事行,我去跟爹说。”
杜大哥哑口无言。
孟青回床上躺着,不一会儿,她听到巧妹的哭声,她皱起眉头。
“让你在家守着她,你跑哪儿去了?”杜母拧着巧妹的耳朵问,“一门心思地贪吃贪玩,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,晌午不准你吃饭。”
李红果脸色难看,但眼下婆母急着泄火,她不敢引火烧身,只能跟着不轻不重地训:“不是交代你让你守着你二婶,你还跑出去玩,你奶骂你没骂错。”
“我看二婶睡着了,我就去大奶奶家玩了一小会儿。”巧妹哭着说。
“我回来换衣裳的时候是看见巧妹守在家里。”杜大哥替他女儿作证。
“行了行了,吵得人头疼。”杜父从中堂走出来,杜黎跟在他身后,他再一次说:“娘,大哥,大嫂,望舟才出生,胆子小,你们在家别大声叫骂,孩子容易受惊。”
李红果生养了两个孩子,此事她能理解,她当场嘱咐锦书和巧妹不要在家大叫,靠近南屋的时候不要大声说话。
“他娘,老二媳妇才生,这又是她头一胎,她照顾不来,你留家里照顾她,不用下地了。”杜父说。
“我不下地?我不下地你们忙得过来?”杜母不同意,老二今年满二十一岁,开年分到二十亩永业田和三十亩口分田,加上老头子和老大名下的四十亩永业田和一百六十亩口分田,家里统共有二百五十亩田地。今年人手本就紧缺,再缺她一个,今年早稻要少种一二十亩。
“我叫老二去城里雇两个闲汉。”杜父说。
杜母心疼钱,“两个闲汉一天就是三十文的工钱,一个月下来都快有一贯钱了,赶上八亩水田的收成,不行不行。”
“半个月就把早稻都种上了,要不到一个月。”杜黎忍不住插话。
“那也要五百文,你说得轻松,这钱你出?”杜母打上孟青的主意,她看向南屋。
“钱从公中出。”杜父一言断定,他瞥老婆子一眼,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公正地说:“儿媳妇又不是年年坐月子,就今年请一次帮工你请不起?老大媳妇你都伺候了,老二媳妇你不伺候?”
杜母气得头晕,她饭都不吃了,气冲冲地回屋躺着。
杜黎心里痛快,面上却装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