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明明是铮铮铁骨,哪能想到他喝了酒之后竟然会哭的如此狼狈。

    相比邢凛,裴徹要显得正常很多。

    至少她离开时邢凛是什么模样,回来时就是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顶多只是脸颊和耳尖有那么一丝微红。

    云昭挑眉,原来这厮喝酒也会上脸?

    裴徹感受到云昭的打量,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一脸警惕:“在后面乱瞅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云昭有些无语:“郎君英明神武,武艺高强,还能害怕在下背后偷袭不成。”

    裴徹凉凉地看她一眼,没说话,偏头闷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邢凛看见他抬酒杯,便抱着自己的酒坛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用什么酒杯啊,去找个人找那么久……”

    裴徹眉头微微一跳,直接用酒堵住了邢凛的嘴。

    “???”云昭疑惑地望向二人,俨然没听清方才他们在说啥。

    “咳,吃你的东西去吧。”裴徹淡淡扫她一眼,没再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云昭也习惯了裴徹爱答不理的态度,她默默地坐到偏席,准备磨刀霍霍。

    裴徹的宴席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……绝对不会缺热乎的食物。

    譬如现在,他们旁边就有一个火架,侍从正认真地烤着羊。

    云昭认知的炙肉,是整只烤熟了再吃。

    但这里俨然不会这么敷衍。

    这里的炙肉方式要精致的多,烤熟了一层就片一层吃一层,再烤一层再片一层。

    保证每一片肉都外焦里嫩味道浓郁。

    上次在中堂,云昭吃过裴徹的烤鸡,而今看到的是烤全羊。

    口水不自觉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幸好,侍从也很有眼力见,看到她上座,便立刻端熟食过来。

    云昭感激不已,也顾不上其他人原地大快朵颐起来。

    殊不知,裴徹正一脸复杂地暗暗打量她。

    云昭在裴徹院子一待就是一整天,一直到了深夜才准备摇摇晃晃的回自己宅院。

    裴徹不由无语。

    方才他只顾着与邢凛吃酒,倒是没有关注她。

    结果,她倒好。

    一个人在这一口羊肉一口桂花露,然后成功把自己喝醉了。

    此时,庭院里趴着俩醉鬼。

    “郎君,要不要奴将云书郎送回去。”烤羊肉的侍从贴心开口。

    说来,他正是之前多次帮云昭的人。

    与云昭也算是颇为熟稔了。

    按照郎君的风格,定然会同意。

    毕竟郎君平日虽不拘小节,但对男女大防还是非常在意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,在女郎没有招婿之前,公主属意的女婿是自家郎君。

    故而,郎君就更避嫌了。

    等闲之下他不会靠近女郎的宅院。

    谁知这次,裴徹却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送他回去,你们把邢郎君送到偏房安顿。”

    侍从一愣,但最终没说什么,认真遵从。

    待侍从将邢凛给抬走,院子里只剩云昭和裴徹。

    裴徹双手揣袖子里,一脸凝重地盯着云昭,满满的全是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