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委屈与气恼涌上心头,上官楚辞紧紧盯着陆沉渊,说道:

    “客栈那么多人无辜惨死,都与这钱大海脱不开干系,我便是设局杀他,又怎么样?我便是为民除害,不择手段,又如何?”

    她眼中水光闪动,贝齿轻咬下唇,一字一顿地反问道:

    “你陆沉渊,是我什么人?我又为何,非要在意你的感受?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整个客栈静得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陆沉渊闻言,身子一震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
    他瞧着她那双泛红的眼,心中那份怒气,竟是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大半,只余下一片空落落的茫然。

    上官楚辞话一出口,便已自悔。

    她知自己言语太重,伤了眼前这少年的心。

    可那份骄傲,却让她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软话来。

    两人便这般僵持着,一个垂头不语,一个别过脸去,谁也不肯先看对方一眼。

    终究,还是上官楚辞先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她幽幽一叹,那份凌人的气势尽数散去,声音也软了下来,带着几分懊恼与疲惫:

    “对不住……方才,是我话说重了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一顿,才缓缓续道: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我本是打算,将全盘计较,都与你细细分说的。只是……今日我要寻你之时,你却已不在客栈了。”

    陆沉渊听得此言,心头一跳。

    他想起自己今日确实是独自外出,跟踪那几个邪修去了。

    等到他归来之时,此间已是这般光景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他相信对方并没有欺骗自己,而是自己真的恰好错过了。

    一念至此,陆沉渊只觉脸上微微发烫,心中又悔又愧,暗道自己方才那番言语,确是太过偏激了。

    可少年人脸皮薄,那句“是在下的不是”,却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便在他这般进退两难之际,却忽听得对面传来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他愕然抬头,只见上官楚辞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,正自瞧着他,那双泛红的眸子里,竟是多了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陆沉渊疑惑道。

    上官楚辞将那白玉折扇在掌心轻轻一敲,悠悠然道:

    “我笑,方才在那钱大海与我之间,你最终还是选了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钱掌柜平日待你,也算不薄,你却在他生死关头,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了出来。这份信任,我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陆沉渊被她一语道破心事,登时面红耳赤,嘴上却兀自强辩道:

    “谁……谁信你了?我不过是……瞧出他身上邪气太重,不是好人罢了!”

    上官楚辞见状眸里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,只听她故作一声轻叹,道:

    “陆兄,你有所不知,傲娇早便退环境啦。”

    陆沉渊眉头一皱,却想不到对方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:

    “傲娇?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上官楚辞微微一笑,却不回答,只是望向摆在柜台前面的那尊花瓶,说道:

    “钱大海方才不是将花瓶的秘密托付于你了,相比这些不重要的事情,还是这个秘密更要紧吧?”

    “其实那花瓶我便查探过,里面空无一物,原来只道是普通花瓶,没想到真的另有玄机。”

    陆沉渊闻言也忍不住望向花瓶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上官楚辞原来已经查过一轮,不过转念一想,以上官楚辞的作风,虽是意料之外,可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他微微点头,正色道:“楚公子所言极是,我也想知道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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