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然后,她看着我,红唇轻启,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,清晰、冰冷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……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疯狂:
“李为民。”
“去给朕——”
“平了倭国。”
……
……
我怀疑我的耳朵出现了幻听。大脑当场死机,血液凝固,嘴巴张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平……平了倭国?!这是一个现代人能说出来的话?!这是一个……考古学教授该接的任务?!
“您……您说什么?”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没听清?”她微微挑眉,眼神危险,“朕说,去征服东瀛四岛。如此血仇,岂能不报?难道尔等后人,已懦弱至斯,甘愿遗忘?”
“这不是懦弱不懦弱的问题!”我几乎要跳起来,巨大的荒谬感让我口不择言,“那是战争!是国际政治!是现代社会!不是您那个时代派个大将军就能解决的!那是一个国家!一个发达国家!有军队!有法律!有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她打断我,语气轻蔑得像在讨论碾死一窝蚂蚁,“凡铁朽木,不堪一击。朕看你体内潜藏的那点‘他’的根骨尚未彻底泯灭,稍加磨砺,统御一支劲旅,荡平弹丸之地,有何难哉?”
我彻底无语了。跟一个三百年前的皇妃讨论现代国际法和核威慑,无异于对牛弹琴。在她那套根深蒂固的帝国思维里,王道、武力、征服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,尤其是面对如此“大逆不道”的仇敌。
我试图解释现代社会的规则、和平发展的主流、国家的政策……但她根本听不进去,眼神越来越冷,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懦夫。
就在我以为她要彻底失望,甚至可能动用一些“非常手段”来“激励”我时,她忽然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冰冷而算计:
“罢了。朽木难雕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遵循‘规则’,”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那朕便与你做笔交易,按你们的‘规则’来。”
我心中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。
“探索嬴政陵寝,朕可以助你,甚至可以将所得尽数予你背后的‘朝廷’。”她缓缓道,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筹码的重量,“但前提是——”
“你必须拥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你、不受掣肘的‘私兵’。规模、装备,需达朕之要求。朕要你,以这支力量,用你们这个时代‘允许’的方式,去给朕狠狠地敲打那些倭人,直到他们跪地认罪,永世不敢再犯!”
我目瞪口呆!私人军队?!这比直接征服还要离谱!在任何一个现代国家,这都是绝对不可触碰的红线!
“这不可能!国家绝不会允许……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她冷冷道,“朕只要结果。给你三日时间。若办不成,帝陵之事,休要再提。朕自有朕的办法,去‘提醒’一下那些倭人,何为天威震怒。”
她的眼神告诉我,她绝对做得出来。而且她的“办法”,很可能意味着现代科技无法理解的、灾难性的后果。
我被逼到了悬崖边上。一边是探索始皇陵、获取新能源技术的国家级重任,另一边是组建私人武装这种天方夜谭、自寻死路的要求!而拒绝的后果,可能是她单方面对日本采取的超自然恐怖行动,引发无法预料的国际地震甚至战争!
浑浑噩噩地,我通过紧急渠道联系上了钟老者,硬着头皮,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转达了兆惠的要求。
通讯那头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死寂。我几乎能想象钟老者那张脸此刻精彩纷呈的表情。
就在我以为会被直接拒绝并押送精神病院时,钟老者的声音传了回来,极其干涩、艰难,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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