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,笑着开口试探:“这位……妹妹?听说您医术通神?不知是祖传的秘方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兆惠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赵太太保养得宜却难掩岁月痕迹的脸上,又扫过她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。

    “油尽灯枯,靠铅粉珠宝吊着皮囊,蠢不可及。”她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刀,直接劈碎了赵太太脸上虚伪的笑容,“你夜里惊悸盗汗,膝下三子皆非亲生,还妄图借这朽木之身,攀附苏家清名?滚。”

    一席话,如同惊雷,炸得赵太太脸色煞白,浑身哆嗦,指着兆惠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羞愤欲绝,最终在苏晚晴惊慌失措的挽留声中,狼狈不堪地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苏晚晴的脸色难看至极,一番算计彻底落空,还得罪了人。

    苏翰文经过此事,看着兆惠的眼神却更加敬畏,同时也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这位老祖宗,手段通神,却也……太过莫测和强硬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时,苏翰文拄着拐杖,来到兆惠暂住的客房外,犹豫了许久,才恭敬地开口:“老祖宗……您神通广大,泽被后人……只是,如今毕竟是法治社会,晚晴她年轻不懂事,但苏家……”他吞吐着,最终还是问出了盘旋已久、也是苏晚晴日夜惦记的终极问题,“不知……祖上可曾……留下些什么……嘱托?譬如……某些需要后人看护的……‘东西’?”

    房间内,正对镜梳妆(用一根玉簪)的兆惠,动作微微一顿。

    镜子里,她冰冷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了然,一丝嘲讽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疲惫。

    她看着镜中那张跨越了三百年时光的脸,红唇轻启,声音飘渺地传出房门,落入忐忑的苏翰文耳中: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苏翰文呼吸猛地一窒,老眼爆发出炽热的光芒!

    “但,”她的声音骤然转冷,带着一种亘古的寒意,“那不是你们该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觊觎者,”

    “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