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暗叹书生仔细,竟挨个补刀割头,看其狠辣手段确实不凡。

    “且慢再动手,地司有操控僵尸的手段,不如让给我。”

    高庆之抬手阻止陆寻继续出手,从后腰摸出个大狐狸尸体,揪着尾巴递过来,说道:“我策马入门看到它正逃窜,便一刀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去一趟,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校尉跟着水鬼走出马堂。

    张重也跟着过去。

    大堂一下子寂静下来,刀客处理着腹部和胸口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别动,你中了尸毒,如果不拔除的话也会尸变。”张怀肃走近看向周遭如鹌鹑般躲起来的歌姬舞女,问道:“有没有糯米,找点儿糯米来。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管事模样的赶紧钻入后堂让厨子找来糯米。

    张怀肃用清水泡上,从怀里取出一张红色的符箓,往碗里一丢,清水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他伸手从中抓住糯米搓捻成粉末,混着符贴在刀客的伤口上,只听‘呲啦’,放入烙铁烫猪肉,饶是刀客也惨叫一声。

    “忍住。”

    倒上药粉重新缠起伤口,张怀肃沉声说道:“三日内不要食荤腥,不要沾水,更不要吃生饮血,我这龙虎山的金疮药保管你半个月内活蹦乱跳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道长。”

    刀客拱手,问:“不影响喝酒吧?”

    “影响。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

    刀客无奈一叹,说道:“我乃碧玉山庄的刀客,梁玉飞,受张家堡堡主的邀请来做个护镖人,没想到牵扯这么大。”

    僵尸、狐狸、烟雾圣女,道士,书生,朝廷校尉,以及……。

    梁玉飞悄悄看向白脸书生,千变神君,以前从没听说过,不过凭那大妖怪般的本领,他一定会名震江湖,自己无疑是见证者。

    陆寻看到张怀肃的动作,正把穿甲的兵卒扶起来为他们治伤。

    他觉得治疗刀客也就罢了,刀客在这场争斗中选择中立就是偏向他们,何况还分担出战力,让他有了逐个击破的机会。

    地上躺的那些兵丁听从张宝厚的命令围攻二人,要不是他们的本事不错,早死在乱刀之下。

    陆寻提刀正要结果剩下的,却遭到张怀肃的阻拦。

    皱眉问道:“治他们做甚?”

    听到沙哑冷冽的声音,还活着的兵丁吓得哆嗦。

    忙告饶,言说自己并不知情,都是听从堡主的命令。

    张怀肃道:“他们也是听令而行,被张宝厚蒙蔽,只要没有沾染那玩意就还有救。”

    那玩意?

    陆寻刚想问,耳朵一动,说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回首望去。

    甲胄碰撞的声响如暴雨击打瓦片,劈里啪啦,一伍甲兵齐步踏上台阶,半跪在地上拉开牛角弓,弓弦绷紧发出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
    在五人身后还有五人,只有这十人是披甲的,余下多是布衣。

    甲兵让开道路,走出一个身着亮银盔甲的小将,他一眼就瞧到马堂里的尸体,以及那条熟悉的大枪,分明是父亲所有,怒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怎么敢闯我张家堡,杀害我父亲,我父亲乃是朝廷命官。”

    道士当即起身就要报出名号。

    “二弟。”

    小将身后传来虚弱的呼喊,气息微弱。

    小将忙回头看去,惊呼:“大哥!你没死。”

    面色苍白的青年摇头,嘴唇全无血色:“父亲投靠了叛匪,为炼成邪术抽我的血,我被囚禁在地牢,幸得朝廷校尉相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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