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即便是在神通禁绝的小镇,也能爆发出不小的杀力。

    “雕虫小技!”袁真页面对那刁钻刺来的飞剑,不闪不避,巨掌猛然拍出!

    “铛!!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,飞剑再次被狠狠拍飞,剑身哀鸣不止,灵光都黯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而袁真页的另一只手掌,五指成爪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已然穿透了宁姚布下的层层刀光,直抓她的咽喉。

    爪风凌厉,尚未及体,宁姚便感到脖颈处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宁姚瞳孔微缩,刀势急变,由守转攻,一刀狠辣地斩向抓来的手腕,同时脚下步伐连踩,身形如风中柳絮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抓。

    “嗤啦!”刀锋划过袁真页的手腕,竟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,连皮都没破。

    袁真页的肉身强度,远超想象!

    “小丫头,有点意思!”

    袁真页眼中凶光更盛,攻势愈发狂暴。拳、掌、爪、肘……逼得宁姚只能不断闪避格挡,刀剑与拳爪碰撞,发出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。

    屋瓦不断被踩碎,气劲四溢,将小巷两侧的墙壁刮出无数道深痕。

    泥瓶巷外,有人在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一位是身穿锦衣、面容俊朗的少年,正是大隋皇子高稹。

    他身侧,站着一位面白无须、微微佝偻着腰的老宦官,气息晦涩深沉,如同古井深潭。

    巷中激烈的打斗声、袁真页的怒吼以及房屋倒塌的轰鸣隐隐传来。

    高稹远眺,但距离太远,他看不清具体细节,侧头问道:“吴爷爷,你觉得那两个人和正阳山的老猿谁能赢?”

    老宦官眼皮微抬,浑浊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重重屋舍,将巷内的战况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他声音尖细平淡,不带丝毫感情:“回殿下,那黑衣少女剑意虽纯,杀力不俗,惜乎年岁太轻,修为浅薄,如幼虎啸谷,声威有余而筋骨未成。那搬山猿乃上古异种,皮糙肉厚,力大无穷,更兼厮杀经验老辣,十合之内,少女必死。”

    高稹挑眉,似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初见宁姚的时候,他便有了些想法。

    当然不是男女之情,他见宁姚第一眼,便知此人天赋异禀,绝对是山上拔尖的天才,于是起了拉拢之心。

    只可惜……

    高稹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老宦官。

    老人低着头,似乎没注意到高稹的目光。

    高稹没有说话,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只可惜这个阉狗,竟然私自对其下杀手,打伤了宁姚,破坏了他精心准备的拉拢。

    好在那份玉玺已经到手了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拿到,剩下的也只是些添头。

    高稹心底那几分遗憾散去,心情好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看向远方的尘烟,心想那你便去死吧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泥瓶巷另一头,顾璨家那狭小的院落里。

    刘志茂依旧保持着说书先生的打扮,坐在小凳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。

    脸上那惯常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凝重,眉宇间深锁着挥之不去的惊疑。

    “好凌厉的飞剑!好纯粹的刀意!”

    那黑衣少女的根骨和传承,绝对非同小可,远超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“老家伙!”顾璨听着外面越来越吓人的动静,小脸发白,忍不住扯了扯刘志茂的袖子,“你还不出手吗?”

    他心想,就陈平安那瘦了吧唧的身板,按倒宋集薪家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估计都费劲,现在能跟那头大猩猩似的怪物打?别被打成肉泥了!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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