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也因此陈平安都能在齐静春的帮助下得到一片槐叶,刘羡阳那等资质,却一片都没有。

    有办法吗?

    不是没有。

    让陈平安、刘羡阳、宁姚还有林照躲在乡塾或者铁匠铺里不出来,搬山猿自然在小镇没有机会出手。

    但是在小镇外,回风雷园的路上,就说不准了。

    在林照看来,不如就让刘羡阳这一劫在小镇里应了,至少这里还有齐静春和阮邛看着,刘羡阳吃点苦头却不会死,反而会真正修成家传剑经。

    所以林照犹豫再三,没有去触碰刘羡阳那条线。

    也没有告知陈平安更多消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二月初四。

    小镇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,带着料峭春寒,渗入青石板路的缝隙。

    巷弄深处,泥瓶巷静悄悄的,只有几声零星的鸡鸣穿透雾气传来。

    林照锁上院门,向着杨家铺子走去。

    他向掌柜的请的假期就只有一天,若是第二天也不来,是真的会扣工钱。

    路过杏花巷,林照脚步一顿,目光微凝。

    前方路边,一个身影孑然而立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穿着雪白长袍的高大男子。

    袍子质地非凡,在灰蒙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醒目,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他身姿挺拔如松,仅仅是站在那里,便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,仿佛周遭的雾气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身周数尺之地。

    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,缓缓扫视着杏花巷两侧低矮的屋檐和紧闭的门户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,如同猛虎在逡巡自己的领地,

    如此装扮,林照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大骊藩王,宋长境!

    号称单手锤杀十四境的武夫。

    宋长镜的目光似乎并未特意落在林照身上,只是如同掠过路边的石子般,随意地扫过这个青衫少年,又看向他处。

    林照倒是目光古怪地多看了他几眼,步履不停,走向杨家铺子。

    天色尚早,铺子却已经开了门,里面一个青年正在忙活,见到林照进来,摆手打了个招呼:“小林啊,今天来得挺早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怕扣我工钱吗?”林照玩笑了一句,来到柜台后面。

    熟练地扯过一个木凳,从一旁的柜子上拿来本药书,姿态随意地托着下巴,看着古书。

    大清早,铺子里也没多少客人,林照和药铺的青年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。

    直到一个双鬓微霜的男人负手走进铺子,抬眼瞧了瞧,打量着铺子里的摆设。

    林照看见这个男人却是一怔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男人抬手在鼻前扇了扇,似有些嫌弃药铺的味道,目光落在柜台后的林照身上,抬手一指:“你,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哎,你是谁啊?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青年见这么早就有人来药铺本就有些惊讶,还未说些什么,见男人气势汹汹地找上林照,忍不住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“呦,挺大架子,还要我亲自请?”男人斜睨了林照一眼。

    林照摸了摸鼻子,从柜台后走出:“大伯。”

    “听见没?”男人掏了掏耳朵,看了神色有些惊讶的青年一眼:“我是这小子的大伯,他是我侄子,现在大伯亲自上门找侄子,你有什么指示?“

    青年尴尬地摆摆手:“没,没。”

    男人又看向林照:“侄子,现在能出去了吗?”

    林照一扯嘴角:“侄子听大伯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“呵”了一声,转身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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