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群情激奋的怒骂。

    他们之中有人已为官多年,经历过不少事。

    却还是生平头一回见有人在官场上,尤其是在处置这种公众事务的时候这般不讲武德,简直脸都不要了!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鄢懋卿却顺着一个临时拼凑出来的梯子,不紧不慢的爬上了詹事府府衙的墙头。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注意到墙头忽然爬上来一个人,一众朝臣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,怒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然后就又被他手中拿着的一个喇叭形状的物件吸引了注意力。

    这是?

    正当他们感到疑惑的时候,却见鄢懋卿咧嘴一笑,已经将那喇叭罩在嘴上,开口大声问道:

    “诸位是没吃饭么,哭丧没力气就算了,骂人也没力气,还做什么直臣诤臣?”

    “???!!!”

    一众朝臣闻言顿时又胸口一闷,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这人说话怎能这么贱,一开口便令人气血翻涌。

    有人气愤之余,咬着牙诘问: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,安敢如此张狂无礼?”

    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在下鄢懋卿是也。”

    鄢懋卿笑了笑,大大方方的说道,

    “你们骂我,那是因为你们还不了解我,等你们足够了解我之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了解你又如何?”

    在鄢懋卿故意的停顿中,竟还有人配合追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们只会想打我。”

    鄢懋卿赞赏的看了那人一眼,笑呵呵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打他!”

    当即有人气急,奋力掷出手中的笏板。

    紧接着一众朝臣亦是有样学样,纷纷气愤的将笏板掷出。

    可惜鄢懋卿早有准备,轻轻一个“小布什躲”便轻松闪过,接着往墙后一缩便躲过了所有的笏板。

    如此等待片刻。

    还有刚才没来得及掷出笏板的朝臣摆好了架势,只等鄢懋卿露头就来那么一下。

    却见鄢懋卿始终不再露头,终于有人忍不住又骂:

    “鄢懋卿,够胆你就出来!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,自然够胆,我就喜欢你们这副看不惯我,又干不掉我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鄢懋卿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,竟是鄢懋卿不知何时已经命人移动了梯子,换了个地方又冒出头来。

    “受死!”

    又是一波笏板攻击,再次被鄢懋卿灵巧的缩头躲过,笏板纷纷落入詹事府院内。

    而这些笏板则都被院内的詹事府官员和小吏逐一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明朝官员的笏板上不会刻下姓名,但却会在背面刻下官职、爵位或品级等简要信息,而这些信息也足以锁定一名官员的具体身份。

    “奸贼!”

    “放人!”

    如此再有两波过后,大部分朝臣的笏板已经尽归詹事府所有。

    “放人的事便不劳诸位操心,这几个人我会细细的拷问,慢慢的炮制。”

    此时鄢懋卿再露出头来,面色却已莫名变得阴沉,仿佛换了个人似的,就连语气都带上了一丝寒意,

    “诸位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。”

    “詹事府兼领监国事,总稽察刑狱之权,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!”

    “依《大明律》,尔等殴打皇上制使,未伤未死,杖一百!”

    “皇宫内殴打官员,则无论有无伤害,杖一百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算来,尔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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