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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没过多久朱厚熜就又后悔了,优先将其钦点为了庶吉士。

    然后学成三年散馆的时候,赵贞吉留任为翰林院编修,于是又上一道反对朱厚熜沉迷玄修、荒疏朝政的《乞求真儒疏》,因此惹恼了朱厚熜,不得不请假回乡治学。

    再接下来,赵贞吉的仕途虽然依旧坎坷,但纵观整个过程,就有点像现在的鄢懋卿的另一个翻版了。

    几年后他出教司礼监,后来又升任詹事府右中允,管国子监司业事。

    随后便是詹事府左德谕,户部右侍郎,直至到了朱厚熜驾崩之后,进入隆庆元年,出任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,掌詹事府事。

    再到隆庆三年,以礼部尚书入阁,继续协管詹事府事,掌都察院事,加太子太保、荣禄大夫,赐蟒袍、鸾带……

    总之,中间起起落落,却也参与了许多大事。

    比如鞑靼人南下掳掠,直逼京师的“庚戌之变”。

    彼时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只有他一人敢奋袖大喊,直抒己见。

    再比如后来的“隆庆和议”,他亦是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在这些事件中,赵贞吉都能在纷乱时局里冷静审视国情时势,务实地作出利国利民的精准决断。

    也是因此。

    尽管在嘉靖一朝中,他的仕途极为坎坷。

    却也始终受到朱厚熜惦记,屡次贬黜都因朱厚熜一句“赵某何在”,令吏部官员不得不重新举荐拔擢。

    而在得知朱厚熜驾崩的消息之后,赵贞吉也失声痛哭,长叹一声“先帝知我”……

    说实话。

    这种奇奇怪怪的君臣情谊,一直以来都是鄢懋卿无法理解的。

    一个抖S,一个抖M,宛如一场又臭又长的虐恋。

    何苦来哉,有病?

    如果非要从两人之间选出谁病的更重的话,鄢懋卿觉得一定是朱厚熜,简直病入膏肓。

    既然喜欢人家,干嘛不对人家好点?

    神经病!

    “鄢部堂还未曾正面回答下官的问题,你果真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使皇上收回成命?”

    赵贞吉点了点头,依旧盯着鄢懋卿的眼睛,紧接着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呵呵,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
    哪知鄢懋卿闻言忽然又咧嘴笑了起来,

    “今日受尔等这般欺辱,祸及詹事府同僚,我已经不需要再想了,是你们替我做出了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斗争一旦开始,再想结束就不是你们一厢情愿的事了,除非我也同意!”

    “你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想骂就骂,想打就打,当我詹事府是什么地方,当皇上的圣旨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街边的公用旱厕咩,擦屁股的草纸咩?!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?是残酷暴虐的西厂厂公?还是辅佐储君监国的太子詹事?全由你们决定!”

    “行刑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。

    “啪!啪!啪!……”

    詹事府院内随即响起了阵阵打板子的声音,期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哀嚎,无比清晰的传入院外的一众朝臣耳中。

    有人已不可避免的面露恐慌之色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人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却,藏于一众朝臣身后准备伺机溜走。

    “鄢懋卿,你!”

    赵贞吉闻声则是目眦欲裂,一听开口的音量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也的确还有一小撮人不退反进,上前一步站到了赵贞吉身旁,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准备一同声讨鄢懋卿。

    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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