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涉事的臣子召来觐见。

    那往往就是对奏疏中的内容将信将疑,甚至已经信了其中的部分,因此打算私下诘问,同时给臣子一个当面申辩的机会……

    所以,难道皇上真信了,已经陷入了猜疑链?

    不应该呀……

    只凭这么一句话,无论如何也无法坐实鄢懋卿通白莲教的罪名吧?

    而且皇上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着道吧?

    难道皇上已经忘了鄢懋卿屡次立下的奇功了么,这个冒青烟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是反贼吧?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黄锦退去的身影,朱厚熜则依旧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鄢懋卿啊鄢懋卿,这是有人想引得我们君臣二人互相猜疑啊。”

    “谁是忠臣,谁是奸臣,朕心中自有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为了免得你因此猜疑朕的心意,还是当面言明的好,免得你这冒青烟的东西不知朕的心意,暗自猜疑起朕来,与朕离心离德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……”

    “前几日詹事府的事与今日这道奏疏,倒也提醒了朕。”

    “朕虽将西厂权力赐予了你,但没有兵马保障权力,你这权力的确还是有些虚弱。”

    “纵然你巧舌如簧,也依旧难以服众……正好也教朕瞧瞧,你是否有能为朕解决团营之滥觞的本事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御马监。

    “事情办妥了么?”

    皇宫东北方向的御马监衙门内,身着斗牛补服的御马监掌印太监曹贞压着声音问道。

    “回干爹的话,都办妥了。”

    小太监躬身立于一旁,恭恭敬敬的答道,

    “司礼监方才命人前来私下递话,说有人亲眼看着奏疏送进了养心殿。”

    “不久之后黄公公从养心殿退出来,便命人前去召见鄢懋卿,必是皇上要亲自过问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看来,皇上必定已经对鄢懋卿产生了猜疑,经过此事之后,鄢懋卿也必定心中惶恐,今后与皇上难以互信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听了小太监的话,曹贞淡然一笑,

    “提督西厂的职责,历来便是由咱们御马监承担,鄢懋卿不过是一个外人,何德何能?”

    “不过说起来,这回司礼监与咱们御马监能够一致对外,也多亏了鄢懋卿这个外人,司礼监又怎会主动与咱家合作?”

    “看来司礼监那些老东西也想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西厂的权力,哪怕掌握在咱们御马监手里,也好过掌握在一个外人手中,这是给皇上上眼药呢。”

    正如曹贞说的这般。

    御马监担负统领部分禁兵职责,并以此参与京城防卫与监军,素来便有军事职能。

    并且在这个基础上,还衍生出了管理皇店、皇庄等财政事务的职责,可谓兼领大明皇帝手中最核心的军事与财政之事。

    而且大明此前历史上两度建制西厂,都是由御马监提督,一度可以与司礼监分权抗衡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。

    只因御马监统领四卫营和勇士营,与锦衣卫一同负禁军之责,练兵于东官厅,掌握着实实在在的兵权。

    众所周知,权力的本质是绝对的暴力!

    而此前的西厂之所以凶名赫赫,也是建立在兵权的基础上,否则要指望向其他部堂借兵调人来行使侦查、逮捕、审讯等法外特权,自是很难做到如臂指使。

    因此鄢懋卿如今那所谓“堪比西厂”的特权其实很虚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