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人可出其右!

    “此人……竟敢用如此奸邪恶劣的手段,要挟总宪?”

    曾铣闻言亦是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另外两件事暂且不提,光是这一件与之相比略显轻微的“小事”便已经足以令他内心震动。

    要挟进谗言陷害都察院总宪,这人是疯了么?

    难道他不知道都察院总宪手握天下监察弹劾大权,一旦他指使手下的一众御史联合上疏进言。

    内阁和司礼监都得退避三舍,内阁首辅都承受不住,甚至就连皇上都得掂量掂量情势?

    甚至他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甚恰当的例子:

    一只公鸡发了疯,不与母鸡比打鸣,偏要与母鸡比下蛋,这多少有点班门弄斧了吧?

    “偏偏他还成功了,你说神奇不神奇?”

    哪知王廷相忽然又露出了那副让曾铣忍不住想抱以老拳的贱笑,

    “首先,老夫不敢拿诛族抄家去赌;”

    “其次,他使用如此奸邪恶劣的手段要挟老夫,竟是胁迫老夫清除都察院内的禽兽,老夫没有理由拒绝;”

    “再次,他真能教京师四大国公主动牵头清退不义之财,这可比进谗言陷害老夫困难多了,连此事都能言出必行,老夫又怎敢与他为敌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曾铣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,此刻终于对王廷相所说的“亦正亦邪,似奸似忠,若浊若清”之气有所感悟。

    手段如此奸邪恶劣,目的却又如此正直大义。

    这、这、这……究竟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难怪王廷相会看不透、辨不明。

    说起来。

    曾铣才刚刚回来,虽然还没来得及与都察院的同僚来往,但也发现都察院的确少了部分老面孔,也多了许多新面孔。

    如此不难看出,都察院一定是进行了一些人事变动,清除了一部分“禽兽”。

    心中如此想着。

    曾铣胸中的不忿也终于有所减轻,略微放低了姿态,虚心向王廷相求教:

    “总宪,下官似乎明白了一些,只是不知这回下官奉旨行事,总宪心中有何见解,又有何建议?”

    “这回前往山西剿灭白莲教的事……怕是难办啊。”

    王廷相闻言老脸又随之皱了起来,摇了摇头,颇为无奈的沉吟道,

    “即便皇上欲盖弥彰,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朝中的这些老狐狸们,有谁会不明白剿灭白莲教只是一个幌子,皇上真正的目的是解大同之困局。”

    “鞑靼在大漠中发现了大量石炭矿藏的事,还有大明即将与鞑靼通贡的事,你应该早就知道,不需老夫赘述了吧?”

    “如今郭勋和严嵩都在大同,两人在大同替皇上办的事,也早有风声传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这是欲借大同之事抓住部分财政,实现当初张璁和桂萼都未能办成,以至于皇上最终功亏一篑、一蹶不振的野心。”

    “只这一点,你便应该明白此事有多难办了吧?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该庆幸这回皇上没有拜你为主将,否则你才真正陷入了两难之境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办成了是错,有人想要你的命,办不成也是错,也有人想要你的命,如此压力可不是你的肩膀能担得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皇上这回还真不是折辱于你,而是爱护于你,重用于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鄢懋卿等人素无领兵经验,皇上又怎会不知,又怎敢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鄢懋卿等人身上?”

    “若老夫所猜不错的话,皇上这是将你当做了一支射向大同的暗箭,藏于鄢懋卿影子之下、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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