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能活……我要活着!”

    依靠同伴的身体,侥幸没有死在英雄营鸟铳之下的光头男子心中一颤,竟不知从哪里蓄积起的力气,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冲着英雄营便没命的磕头:

    “军爷仁义,军爷饶命,只要军爷放过小人,小人什么都能承受,什么都愿意去做!”

    听到光头男子的话,所有的泼皮无赖全都反应了过来,立刻争先恐后的磕头哀求:

    “军爷饶命,小人也什么都愿意做……”

    “给军爷磕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鄢将军率军进了应县县城?”

    曾铣听了斥候的报告,不由面露疑色。

    离开太原府城之后,鄢懋卿这一路上走得很急,途径县城也几乎不做任何停留,只是借城外的官道路过而已。

    如今出了雁门关,刚刚进入大同府辖区,应县县城距离大同府城还有数百里的距离。

    鄢懋卿忽然又停了下来,率军进了县城?

    他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陈公公送来的那道圣旨中的内容曾铣也已经知道了,皇上勒令鄢懋卿星夜兼程、即刻前往大同办事。

   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皇上所指的“大同”,肯定是“大同府城”,而不是大同府辖区。

    鄢懋卿在忽然应县停下来,打的莫不是在和皇上玩文字游戏的心思吧?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。

    略微停歇一下也没什么不好,最近这几日他率粮草军跟在后面追赶,全军上下其实也挺疲惫的。

    毕竟与鄢懋卿的英雄营不同,粮草军运送的可都是粮草辎重,本来就不如英雄营走的轻快。

    再加上之前在太原府的时候,他还留下了部分兵卒配合高捷和陈公公办事,等着护送陈公公押解犯官回京,这就导致他的人手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充足了……

    “曾将军,不仅如此,鄢将军还疑似在城外二十五里的官道上遭遇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。”

    那斥候又有些担忧的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做疑似?”

    曾铣神色一紧,当即蹙起眉头追问。

    斥候连忙施礼解释:

    “末将率人到达那里的时候,在路上看到了大量的血迹,从尚存的血腥味判断,应是不久之前才留下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现场除了一些鸟铳弹丸之外,末将并未找到一具尸首,也并未找到任何目击者,因此一时也不敢笃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末将已经派人继续向前追赶,应该不久之后就会传回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么?”

    曾铣闻言略微舒了一口气,

    “依照鄢将军与我此前的约定,如果遭遇战斗,英雄营应该会点燃携带的烽火预警求援才是……既然没有预警求援,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而且他知道英雄营的战斗力不容小觑,一般的卫所军只怕很难从他们手中讨得便宜。

    就算再不济,英雄营足足两千兵马,如果不是数十倍于英雄营的敌军,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歼,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清扫完战场,他派去斥候自然绝对不可能只看到路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因此他觉得鄢懋卿还不至于身陷险境,就算发生战斗,应该也只是一场很小规模的战斗,而且八成是那种局势一面倒的战斗。

    只是他一时还想不通。

    鄢懋卿可是朝廷钦差,是奉旨行事,有谁胆敢公然武力对抗。

    这可不是简单的军事冲突,往大了说甚至已经可以定性为起兵谋反了……

    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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