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
    先是奉旨组织三法司和锦衣卫联合行动,在詹事府的协同下,以雷霆之势将翟銮、张瓒和杨博控制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便以内阁的名义,将山西定为试点,强行推动一项不知道在心中酝酿了多久的“考成法”。

    这项法令施行“三本账簿”办法,形成了一套以从内阁到六科再到六部三级监管链条,逐月核查、半年通查方式稽核政务进度,严格裁撤无所作为的冗官。

    如果鄢懋卿得知夏言推行是这么一项法令,只怕立刻便会看出来。

    这他娘的不就是后来张居正改革时推行的法令么,甚至连其中的具体细节都几乎一般无二!

    然后他就又要好好吐槽一下夏言了。

    敢情大明官场究竟有什么问题,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整治这些问题,这个老东西一早就都心如明镜,心中也早有办法,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事情而已……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只下法令肯定不够,还得有人去执行落实才行。

    夏言先是去了一趟詹事府的稷下学宫,要来了此前已经经过鄢懋卿考验,加入稷下学宫的那些个低品科员言官的名单。

    紧接着他又拿着名单径直去了都察院,面见左都御史王廷相这个老相识。

    “子衡兄,听闻此前经过你那番内部清查,如今都察院有些职位已经有了空缺呐。”

    坐到王廷相面前,夏言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开门见山的道,

    “子衡兄也是知道我的,我生平最喜爱做雪中送炭的事,这不一想到子衡兄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因此事犯难,就立马给你送来了一批人才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的同时,夏言已经掏出那份名单,放在桌上推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这里没有外人,我便不与你见外了。”

    王廷相看了名单一眼,却并未立刻伸手去拿,而是皱起一张老脸来,不无担忧的道,

    “公谨贤弟,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,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?”

    “子衡兄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
    夏言也不恼怒,还明知故问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若非老糊涂了,你会牵头力推这个什么‘考成法’,你这可不是得罪一两个人,你这是在与整个朝堂为敌啊!”

    王廷相那张老脸皱的更紧。

    “呵呵,子衡兄岂不闻,一念通达天地宽?”

    夏言依旧捋须而笑,

    “自打我下定了决心回乡养老之后,这腰不酸了,腿也不疼了,一口气从承天门走到乾清宫也不喘了,见了皇上大声说话都不心虚了,你说神奇不神奇?”

    “这朝堂上的事也是一样的道理,如今我无论做什么,都没有了顾虑,不需计较那些得失。”

    “不就是与整个朝堂为敌么?”

    “若是这些人能够将我扳倒,助我得偿所愿,我非但不记恨他们,还得好好谢谢他们哩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他们若是不能将我扳倒,让我这考成法办成了,那可就怪不得我喽,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无能。”

    “届时纵然我满朝皆是骂名,也正如你成天挂在嘴边的气一元论所言,这考成法能够办成亦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我便好歹守住了胸中那口正气,日后咽气时亦可泰然处之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我说的不对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廷相闻言依旧上下打量着夏言,半晌才戏谑的道:

    “想不到自封上柱国的夏阁老,居然也有怕的时候,我看你其实是被鄢懋卿那个后生吓着了吧?”

    “呵呵,你不怕?”

    夏言反唇相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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