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拜做国公如何?”

    “???”

    黄锦心头巨颤。

    跳过了封侯,皇上直接就要将鄢懋卿拜做国公?

    第三甲最后一名!

    同进士出身!

    为官一年!

    拜国公???!!!

    皇上,你是担心鄢懋卿在外人眼中显得不够妖孽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个半月后。

    德胜门。

    “伯载兄,肃卿兄,我来问你们,你们觉得是国家制度重要,还是个人利益优先?”

    英雄营依照惯例在德胜门外驻扎,等待皇上派特使前来犒赏之际,鄢懋卿特意将沈坤和高拱二人叫了过来,语气极为郑重的问道。

    平阳府他已经去过了,朱厚熜那道诏书中交代的事也办完了。

    也是因此,他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班师回朝。

    不过说起来,平阳府的事情其实要比太原府办起来更加简单。

    因为那地方本来就已经去了巡按御史,而且去的还是稷下学宫的刺儿头,查办起那里的事来本就耿直不阿。

    唯一的问题,就是刺儿头也压不住当地的地头蛇,因此总是受到一些明里暗里的掣肘,甚至还遭到了人身威胁。

    但这个问题一遇上“鄢懋卿率军前来”这个消息,便再也没有了任何问题。

    甚至鄢懋卿还没到平阳府的时候,平阳府的官员、豪强和商贾,甚至就连破皮无赖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,非常配合巡按御史的工作,甚至还有人主动投案自首以求宽大处理。

    而对于平阳府之行,鄢懋卿觉得只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:

    ——收获颇丰!

    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时候,他又得重新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……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沈坤和高拱面面相觑,不知鄢懋卿为何忽然有此一问,但最终还是正色答道,

    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自然是国家制度重要,个人利益怎能凌驾于制度之上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!”

    鄢懋卿点了点头,随即又道,

    “请二位以国家制度为重,我记得皇朝祖制中有一条‘文官不得封侯’的制度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皇上不守祖制,欲破例给我封侯的话,请二位一定要上疏死谏,竭力阻止皇上有违祖制,坏了国家根本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沈坤和高拱闻言一齐怔住,只感觉鄢懋卿好像有什么大病。

    “此事想来肃卿兄应该没什么负担吧?”

    鄢懋卿又看向高拱问道。

    这事高拱可在历史上干过,还是阻止他亲大哥高捷因功封侯。

    这个在亲哥那里都能如此大公无私,何况他这么一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同年。

    “非但有负担,而且很大!”

    高拱当即抖着大胡子,毫不迟疑的道,

    “鄢部堂,此一时彼一时也,下官私以为就算是皇朝祖制,也应当与时俱进,顺应当下潮流,否则恐怕祖制便将成为阻碍国家发展的桎梏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文官封侯拜公也并非没有先例,开国功臣李善长便是文官出身,不是一样拜了韩国公?”

    沈坤也在一旁附和道:

    “肃卿贤弟所言不差,大明朝堂如今种种乱象,便有制度迟滞逆流的原因,因此才有皇上前些年的变法新政。”

    “若事事都依祖制行事,恐怕百害而无一利,请鄢部堂明鉴!”

    “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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