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根长不开,块根也长不圆。”

    陈溪也过来,擦了擦手上的灰,指尖还沾着点羊粪渣:“我奶奶以前种萝卜就用羊粪肥,说这肥养根,养出来的萝卜又甜又瓷实,咱们等着秋天尝鲜。”

    张梅把育苗本收进帆布包,拉好拉链,又摸了摸黄鼬的头:“今天你帮着搬肥、捡渣,还赶虫子,太厉害了,明天继续帮忙好不好?”

    黄鼬蹭了蹭她的手,又转头看向棚里的芽,小尾巴晃了晃,像是答应了。

    夜里的月光很柔,像撒了层薄银,洒在筛好的羊粪肥上,泛着淡白的光,连柴房里的空麻袋都被照得清晰。

    瓦房里,林砚翻着那本发黄的旧农书,手指划过“萝卜块根肥培法”里“松土宜浅,免伤根须”的字样,用炭笔在旁边画了个小铲子,标注着“离根一寸”;

    陈溪在洗筛肥的竹筛,用粗布擦干净筛眼上的肥渣,挂在柴房的木架上晾干,竹筛晃着,影子落在地上像个细网;

    苏野在地上画松土的草图,用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小铲子的样子,还在旁边画了圈萝卜根,标注着“松土深度半指”;

    张梅坐在草堆上,在育苗本最后一页写:“羊粪肥撒完,芽长得好,新叶泛绿,明天观察肥效,准备松土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透着满满的盼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