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块根长得快,棚布得再往下拉半尺,”她用军刀把棚布的绳子放长些,“免得太阳晒到块根,淀粉会晒散,吃着不甜。”

    她摸了摸显块根的真叶,叶片比昨天更厚,叶尖泛着深绿,“叶厚说明养分都供去块根了,没浪费,收的时候叶子还能当饲料,喂黄鼬。”

    林砚继续埋铁丝套,一共埋了五个,沿着篱笆外侧排成直线,每个套子间距三尺,刚好覆盖腐行者可能来的路线。

    “最边上这个套子得拴在粗桩上,”她把铁丝套的木楔钉进新换的篱笆桩里,用军刀敲了敲,确认钉死,“那两只腐行者力气大,普通的木楔钉不住,得靠桩子借力。”

    她指尖被铁丝的毛刺划了道细痕,渗出血珠,她往伤口上抹了点草木灰,“这点小伤不算啥,等收了萝卜,伤口早好了。”

    张梅蹲在旁边记录,手里的炭笔没停:“埋铁丝套5个,间距3尺,拴桩2个,草木灰伪装,防误触”,写完又想起什么,加了句“黄鼬帮忙盖枯草4处,找漏土1处”,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铁丝套,标注“套口半寸,埋深3寸”,怕下次忘了规格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西南角的废墟传来“哐当”一声——是钢管碰撞的脆响,比昨天更近,还混着腐行者的“嗬嗬”声,像是在调整瞭望台的角度。

    苏野的蓝光瞬间转向声音来源,光带拉得很长,过了几秒才收回来,她的脸色沉了些:“它们在瞭望台上绑了块大铁皮,能反光,是想盯着咱们的动作。”

    她把军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半寸,刀刃泛着冷光,“得去把铁皮拆了,不然咱们埋套子、浇水的动作全被看见,陷阱就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林砚点点头,拎起铁丝卷和军刀:“我跟你去,陈溪和张梅留着看萝卜地和套子,黄鼬也留下,帮着找蛞蝓和腐行者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陈溪把半袋草木灰递给林砚:“要是遇到危险,就撒灰眯它们的眼,我再把燃烧弹扔过去,能逼退它们。”

    张梅则把断尺塞进林砚手里:“要是看见块根的新变化,记得告诉我,我好记录。”

    两人往西南角废墟走,铁丝卷挂在林砚肩上,军刀别在苏野腰后。

    走了大概一百五十米,就能看见废汽修厂的屋顶——瞭望台果然搭得更高,上面绑着块门板大的废铁皮,正对着农舍的方向,阳光透过晨雾照在铁皮上,泛着刺眼的光。

    “它们在上面站了一只腐行者,”苏野的蓝光扫过瞭望台,“手里拿着根粗钢管,像是要往下扔。”

    林砚绕到汽修厂的侧面,这里的墙塌了大半,能看见里面的废轮胎和钢管。

    她把铁丝卷放在地上,用军刀撬开一块松动的砖,往屋顶扔过去——砖砸在铁皮上,发出“哐当”的巨响,屋顶的腐行者“嗬嗬”叫着,钢管“哗啦”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趁现在!”林砚冲过去,用军刀砍断绑铁皮的铁丝,铁皮“哐当”掉下来,砸在地上溅起碎石。

    屋顶的腐行者想往下跳,苏野的蓝光突然直射它的眼睛——淡蓝色的光晃得它惨叫一声,从屋顶摔下来,摔在废轮胎上,半天没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快撤!”林砚拉着苏野往回跑,没跑多远,就听见另一只腐行者的嘶吼声从汽修厂门口传来,却没追过来——它怕离开瞭望台,怕再被拆。

    回到农舍时,张梅正兴奋地挥着手:“块根的淀粉痕快连成片了!最壮的那棵褐色占了纹路的四分之三,再长一天就能收了!”

    陈溪也从篱笆旁走过来,手里拿着个被触发的铁丝套,上面缠着几根腐行者的黑毛:“刚才有只腐行者的爪子踩中了套子,被它挣断铁丝跑了,不过套子缠住了它的毛,说明管用。”

    黄鼬蹲在张梅脚边,嘴里叼着只蛞蝓,是从萝卜地旁的草里找的,它把蛞蝓扔到废铁堆里,又蹭了蹭张梅的手心,像是在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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