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的藤,”她边说边往篱笆上缠藤蔓,每缠一圈就用细藤条在木桩上绑紧,刺尖朝外,像给原本光秃秃的篱笆装了层锋利的铠甲,“这藤叫‘铁线藤’,刺硬得能划开兽皮,腐行者的钢管划过来会被刺勾住,要是它敢用爪子扒,保准能划烂它的皮肉。”
缠到有划痕的木桩时,藤蔓的刺勾破了陈溪的手心,渗出血珠,她没在意,只是往伤口上抹了点草木灰,灰粒沾在血珠上,瞬间止住了血,“这点小伤不算啥,等会儿让腐行者尝尝这刺的厉害。”
她又从布包里抓了把草木灰,绕着划痕周围撒了圈,灰粒落在霜化后的湿土上,形成道淡白的圈,“它下次来,踩在灰上会打滑,更容易触发活套,就算没触发,灰也能留下它的脚印,咱们能知道它从哪个方向来。”
苏野扛着军刀和根粗钢管过来,钢管是昨天在废汽修厂附近的碎石堆里捡的,锈迹斑斑,却还结实,能当临时的防御武器。
“我用蓝光扫过腐行者的棚子,”她把钢管靠在篱笆上,指尖的淡蓝微光轻轻晃了晃,往西南方向飘去,光带穿过晨雾时,还泛着细碎的亮,“棚子旁堆了五根磨尖的钢管,每根都有成年人胳膊粗,还有两块半米宽的废铁皮,应该是想当盾牌用,挡住咱们的攻击。”
她突然停住,蓝光猛地亮了些,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,“还有个新发现——棚子旁边有个微弱的能量信号,和之前那只变异腐行者的信号同源,但强度弱很多,应该是只普通腐行者,估计是它从其他地方招来的同伴。”
林砚心里一沉——之前只有一只变异腐行者,虽然危险,但至少能应对,现在多了普通腐行者,说明它开始召集同伴,这绝不是好兆头。
“不能再用之前的普通活套了,得升级陷阱,”她抓起石桌上的两捆粗铁丝,铁丝是之前从废五金店捡的,生了层薄锈,却比细铁丝结实三倍,“光有活套不够,得做带刺的铁丝圈,再准备燃烧弹,它敢靠近就烧退它,让它知道咱们不好惹。”
她把铁丝剪成半米长的段,每段都缠上陈溪带来的铁线藤,刺尖朝外,然后把缠好藤蔓的铁丝弯成直径十五厘米的圈,圈口留着活结,活结的触发绳绑在木桩上,“这圈只要套住它的腿,刺就会扎进皮肉里,它越挣扎,刺扎得越深,比普通活套管用得多。”
黄鼬见大家都忙起来,也没闲着,叼着剪好的铁丝段,一根根递给林砚,偶尔用爪子扒扒散落在地上的草木灰,把撒歪的灰圈扒整齐。
它的小鼻子时不时往西南方向嗅,一旦有风吹来铁锈味,就对着那边低吼两声,耳朵竖得笔直,像个尽职尽责的小哨兵,连之前总挂在嘴边的红薯都忘了要。
张梅缓过劲来,也加入了加固陷阱的队伍,她在每个新做的铁丝圈旁插了根细竹枝,竹枝顶端绑着白色的碎布,是从旧衣服上撕的,在晨雾里格外显眼,“这样咱们自己人路过时,看见白碎布就知道下面有陷阱,不会误踩,”她摸了摸竹枝,又往圈口撒了点碎冰,“碎冰化了会让土变滑,腐行者踩进去更难挣脱,就算没套住,也能让它摔个跟头。”
刚加固到一半,西南方向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脆响——是钢管落地的声音,紧接着是腐行者特有的“嗬嗬”声,不算近,却足够清晰,像在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。
苏野的蓝光立刻转向,光带拉得很长,像条细长的银线,穿过晨雾往腐行者棚子的方向延伸,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来,脸色比之前更沉了。
“它把一根磨尖的钢管扔到了离篱笆一百米的地方,钢管上还绑着块黑布,和之前挂在铁丝上的一样,”苏野的指尖泛着冷光,“这是在试探咱们的反应,想看看咱们会不会因为钢管靠近,要是咱们冲过去捡,旁边的普通腐行者就会趁机偷袭篱笆。”
林砚没动,只是把手里的铁丝圈绑得更紧,活结的触发绳拉得笔直,“别理它,越反应,它越觉得咱们怕了,”她压低声音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