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一桶存着,万一后面几天没水挑,也能撑撑。”

    林砚蹲在井边,用瓢把井沿的青苔一点点刮掉——青苔滑,得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“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其他容器,刚才看见个铁皮桶,不知道漏不漏。”

    她往之前发现自行车的废墟走,没走多远就看见那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,桶底没漏,就是桶沿缺了个口,里面倒也感觉还算干净。

    从已经打好水的木桶里倒了点进去涮了一遍,反正最后还是要烧开水。

    她费了点劲把桶拖到井边,苏野已经挑了两桶水,正往桶里倒:“这样能存三桶水,够用到下次挑水了。”

    往回走时,刚靠近农舍,就看见张梅站在麦种地边,手里攥着几根杂草,眉头皱得很紧,猎枪斜挎在肩上,枪口微微朝上——她的姿势很警惕,看见林砚和苏野,才松了口气,快步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野鸟来啄麦种了!”张梅的声音有点发颤,她摊开手心,里面是几粒被啄破的麦种,壳裂了道缝,里面的胚乳露出来,泛着白,“我赶跑了三次,它们还是来,这几粒肯定出不了芽了。”

    林砚蹲下身,往麦种地里看,土沟里有几处土被翻了,露出底下的麦种,有的还沾着鸟啄的痕迹。

    苏野也凑过来看,指尖碰了碰被翻起的土:“野鸟专挑地块边缘啄,这边靠近草堆,它们容易藏。得编个网罩,把麦种地盖起来,不然剩下的麦种都得被啄坏。”

    张梅眼睛亮了亮,先往断墙下跑:“那边有藤蔓,韧性足!”她跑的时候,猎枪在背后晃了晃。

    苏野则去捡细树枝,专挑粗细均匀的,还得直——弯的树枝编出来有缝隙,野鸟能钻进去。

    她把捡来的树枝放在地上,用石头把枝头的分叉磨平:“得磨光滑点,不然会勾破藤蔓,网罩就不结实了。”

    林砚试着编了两下,藤蔓总在树枝间松脱,张梅看见,走过来帮她调整:“得绕两圈再拉紧,像这样。”她的手指灵活,藤蔓在树枝间绕圈、打结,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姑娘,“我哥以前教我编筐,那时候在采石场,找到土豆没地方装,就编筐装土豆。”

    苏野把粗点的树枝插进麦种地的四角,当作网罩的骨架,再把细树枝横纵搭在上面,形成网格。

    林砚和张梅负责用藤蔓缠绕固定,藤蔓绕得很紧,手指勒得发红也没停——她们都知道,这网罩关系到麦种能不能出芽,不能马虎。

    编到一半时,远处突然传来声闷响,像是什么东西撞在石墙上,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嘶吼,从水塔方向传来。

    张梅手里的藤蔓顿了顿,指尖下意识碰了碰猎枪的扳机,眼神瞬间绷紧。

    苏野瞬间握紧钢筋,往声音的方向望了望,眉头皱得更紧:“是腐行者的声音,只有一道,没其他动静。”

    即便这么说,她还是把钢筋横在胸前,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,“林砚,你跟张梅在这盯着网罩,我去看看情况——要是有危险,我就开枪,你们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林砚却按住她的胳膊:“一起去,留张梅在这——她熟网罩的进度,也能盯着野鸟,咱们俩去,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张梅赶紧点头:“你们去吧,我会看好网罩,野鸟来了我就赶,不会让它们靠近的!”

    两人贴着断墙往水塔方向走,脚步放得极轻,每走三步就停下来听动静。转过一道断墙时,终于看见那只腐行者——瘦得脱了形,身上的皮烂了大半,露出底下的骨头,肋骨根根分明,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灰,正用头反复撞水塔的石墙,撞得“咚咚”响,却没注意到她们。

    “只有一只,但得防着它突然转头。”苏野小声说,手里的钢筋握得更紧了,“这种独行的腐行者有时候会疯,见人就扑。”

    她从地上捡起块石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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