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种子也蛀了。”

    张梅找了个小陶碗,把有虫洞的种子一颗颗挑进去,“这些也别扔,磨成粉掺在荞麦面里做饼,虽然没那么好吃,但总比浪费强——上次在北边废墟,我们连发霉的土豆都吃过,这点虫蛀的种子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苏野又用蓝光把剩下的种子扫了一遍,确认没有遗漏的虫蛀种子,才放心地把竹筛放在石桌上。

    “这些种子晒到傍晚,潮气散了就能种。对了,上次我们找玉米种的时候,你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苏野突然开口,“当时在那个塌了一半的粮仓里,里面全是霉味,你和陈溪趴在地上找了半个时辰,才找到那盒没受潮的玉米种,陈溪还被掉下来的木梁蹭到了胳膊,现在还有疤呢。”

    陈溪摸了摸胳膊,不在意地笑:“那点小伤算什么,当时找到玉米种的时候,你比谁都高兴,还说以后能种玉米,不用总吃土豆了。”

    林砚也想起当时的场景:“可不是嘛,那天回去的路上,黄鼬还叼着一根玉米芯,一路跟我们回来,像是知道我们找到玉米种了。”

    傍晚的风渐渐凉了,吹在脸上没了午后的燥热。

    石桌上的薄荷已经晒得干透,摸起来脆生生的,一捏就碎,清香味更浓了。

    张梅把薄荷叶子小心地收进粗布兜里,扎紧袋口时,特意留了个小口,让香味能散出来一点。

    “挂在灶房梁上,做饭的时候闻着这味,都能多吃两口饭。”

    林砚把晒好的豇豆种子收进铁盒,铁盒是之前装玉米种的,她用布擦了擦盒底,又在盒盖贴了张用炭笔写的“豇豆种”纸条,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豆子图案。

    “这样下次拿种子,就不会跟玉米种弄混了——上次差点把玉米种当成豇豆种撒了,还好苏野及时提醒。”

    陈溪扛着修好的铁铲,往荒地走:“趁天还没黑透,把草根清了,明天一早就能种豇豆。早上的土润,种子种下去容易扎根,要是等太阳出来再种,土就干了。”

    几人跟过去,黄鼬叼着那个装过虫蛀种子的小陶碗,也跟着跑,像是怕落下。刚到荒地边,陈溪的脚突然踢到个硬东西,弯腰一挖,挖出一块巴掌大的旧铁片,铁片边缘有点锈,但中间还很厚实,能看出之前是某种工具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“这铁片能做个小锄头!”

    林砚眼睛一亮,捡起铁片擦了擦上面的土,“之前的小锄头太小了,除草的时候总够不着根,用这个做个大点的,把边缘磨锋利,再找根木柄装上,除草肯定方便。”

    苏野用蓝光扫了扫铁片,光带在铁片上停留片刻:“这铁片厚度正好,没生锈透,打磨一下就能用。等清完草根,咱们找个锤子,把铁片敲成锄头的形状,木柄就用柴房里那根断了的扁担,长度正好。”

    张梅接过铁片,翻来覆去看了看:“我小时候跟我爹学过敲铁片,到时候我来敲,保证敲得平平整整的。”

    黄鼬见大家围着铁片讨论,也凑过来,用爪子扒拉着铁片,像是在帮忙挪位置。

    清草根时,陈溪握着镰刀,对着草根根部割下去,镰刀刚磨过,锋利得很,几下就割倒一片。

    林砚用铁铲往草根下插进去,脚踩在铲柄上用力一撬,整丛草根就从土里拔了出来,根须上还带着湿土。

    她们把撬出来的草根堆在旁边,攒成一堆:“这些草根沤上半个月,加点水和玉米地的土,就能变成绿肥,到时候给玉米地添点,玉米苗肯定长得更壮。”

    黄鼬没闲着,叼着撬出来的草根往肥堆送,一趟又一趟,虽然每次只能叼一小丛,但跑得很勤快,小爪子沾了土,也没在意,只是偶尔停下来舔舔爪子,又接着跑。

    突然,黄鼬叼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跑过来,放在林砚面前——是一只没了气的小田鼠,毛色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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