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去过劳教农场的人一样,继续走五年前就定下的路子:下海创业经商。

    但创业经商,需要本钱,对于此时一穷二白的周景明来说,起步都难。

    所以,他迫不得已选择了另外一条来钱快,也比较熟悉的路子:淘金。

    想要花上一年时间,先积攒些本钱再说。

    西方十九世纪的淘金热,催生出两座以金山命名的城市,一个是漂亮国的旧金山圣弗朗西斯科,一个是澳洲的新金山墨尔本。

    其实,在国内也有两座金山,一座在东北的大兴安岭,一座在北疆的阿勒泰地区。

    在北疆几年的地质勘探工作,周景明对那座位于中俄蒙哈四国交界处的阿尔泰山了解得最多,自然选择更为熟悉的地方。

    阿尔泰,本就是蒙古语金子的意思。

    阿尔泰山,就是一座金山。

    八零年的时候,国家取消了禁止私人采金的禁令,几年内,数十万淘金客怀揣发财的梦想,如狂潮般涌入东北、北疆和各处有金矿的地方。

    周景明也成了其中一员,并且,这一去,就踏上了天涯淘金的路途,一走就是一辈子,那是矿业市场中的另一个江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在两个月前,周景明组建的团队前往邻国洪沙瓦底,看中了一片淘金区域。

    那片区域整体上归顺了洪沙瓦底的政府,当地民兵组织与政府军合作,但当地的财政支出百分之三十来源于政府,而百分之七十则需要民兵组织协调,于是,此地的木材和金矿行业基本由民兵组织掌控。

    周景明去了以后,直接跟他们的首脑联系。

    一开始人家根本不理,后来,周景明了解一些情况,给他们运衣服等紧缺物资,给他们交钱,来到国内也热情款待,很快就搞定了,把那段选中的预计至少出金三吨的河道整个签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另外组建了一个公司,与洪沙瓦底的民兵组织属下的金矿开采公司开展合作,避开洪沙瓦底的政府监管,正式开始了新一轮的淘金。

    三吨黄金,以市场价来算,能大赚一笔,项目完成后,上了年纪的周景明知道自己也可以收山安享晚年了。

    可怎么突然就不在船上,而是出现在锦官城这个该死的巷道附近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在吸沙船上,好像听到河岸边的林子里有枪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枪难道打的是我?”

    “洪沙瓦底的项目,在起初争夺矿权时,还有个来自龙江的淘金客,我这里顺利签订协议,他才知道上了别人的当,被人骗去百万,心有不甘,又来找我提出合作,被拒绝后,就把怨气撒我身上,下黑手?”

    “嗯,很有可能!”

    “难道,我重生了?”

    脑袋里快速地分析后,周景明不敢相信地扭头看向一旁久经岁月显得斑驳的墙壁上,还未写完的标语很新鲜,正在涂抹红色油漆的宣传员就在前面。

    他伸手摸了摸字体,指头上沾染的油漆粘人,触感很真实。

    旋即,他又看向街面,骑着自行车的人流往来穿梭。

    清脆的铃铛声汇集在一起,显得很嘈杂。

    供销社、粮油店、百货大楼,偶尔驶过的老式解放牌汽车……

    那是他记忆深处难以磨灭的年代光景。

    再看看自己,脚蹬黄胶鞋,身穿单位发的军大衣,头戴捂耳帽,身背印有“为人民服务”字样的帆布双肩包……

    周景明使劲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下,疼得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真实!

    为了进一步确认,他叫住一个路人,询问了日期,那人用看待神经病的眼神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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