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搬进地窝子,一起出去了一趟,从本地人的物资售卖点上,买了些粮食和几样工具回来。

    今天一早吃过饭,就迫不及待地下到沙坑里,开始淘采。

    一个个弯着,从水底用铲子将泥沙铲出来,装在畚箕里,倒入溜槽,扒拉着让水流冲刷,然后将剩下的砾石清理出来,就倒在溜槽旁边,然后接着回去铲沙、抠挖底层的泥沙。

    一早上的时间,弄出不小一堆废料。

    而铺在溜槽格子下的毛毡上,明眼能看到不少小小的金子颗粒。

    这样的毛毡,他们一早上,已经拿出去清洗了六次,看着装精砂的盆子里,和重砂混在一起的那一层金黄的东西,都喜上眉梢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一帮子淘金新手好忽悠,周景明随便一说,跟着就走了。他们也不想想,等到了新矿点上,把事情理顺,能开始淘金了,得耽搁多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关键是,新矿点在哪儿都不知道,更不清楚出金量怎样,啥也不懂,就只知道盲目地跟着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就即使新矿点是个富矿,但最好的富金层,还是在最下边,那得刨挖多长时间才能到富金层,他们是不可能跟着吃到好处的。”

    “便宜都让周景明、彭援朝他们几个占了,特么的,看着他们几个每天十多克金子分到手,再看看自己手里边的三四克,这心里真不舒坦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,天天看得眼馋,看得揪心……让他们跟着去吧,咱们几个在这里,好好把这底层泥沙淘采一下,可比跟着他们去强太多,咱们也不用干多久,再干上大半个月就撤,就以现在的出金量来看,到时候多的不说,咱们一人分到三四两金子,完全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有的人是想着,周景明他们手里有十杆猎枪,一般人不敢招惹,跟着安全。但也不想想,一个废弃的矿点上,又会有什么人看得上?怕个屁啊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人边干边唠,干得热火朝天。

    突然,沙坑靠近上游的地方,滚下一小堵泥沙,将下边那人吓得往后躲避的时候,栽倒在浑水里。

    他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水中站起身来,打量着沙坑顶上的泥沙:“不会是真的要垮吧!”

    另一人也看了看垮下来的地方,但却不以为然:“瞎说什么,别自己吓自己,你还真信了周景明的话?但凡动动脑子,也不会这么想。

    河里淤积的泥沙,它是一层层淤积起来的,有点坡度,但很平缓,又不是像在河里建造的堤坝,突然把水挡住。

    这些泥沙要下来,也只会被水一点点地冲下来,慢慢加大缺口,哪里会一大堵地倒下来,放心地干吧。”

    老王也在看那有小股河水如同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的缺口若有所思:“我怎么觉得,在这里冲淘泥沙,效果会更好?大家都看看,咱们有没有必要,直接将溜槽架在那里?”

    几人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那个淌水的缺口上。

    看了一阵后,有人说:“我看可以,水流带下来的泥沙,也是含金的,有源源不断的泥沙被冲下来,就相当于一直有料倒上去,说不定咱们淘出的金子更多。而且,那股水的力道更大些,更有冲力……”

    几人一商量,都觉得哪里不错,于是,将木头溜槽搬过去,架设在那缺口下边,然后,有人就将刚垮下来的那一小堵泥沙铲了倒入溜槽,略微一试,冲洗效果确实比架在排水沟的位置要好得多。

    更关键的是,有人很快在铲出的泥沙中捡出一块白生生的石英,拳头大小的一块,但上面却如鸡爪一样,分布着一些黄生生的东西,甚至还看到上面沾着的几粒明金:“看看,掉下来的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五人虽然合在一起淘金,但相互之间,也是在监督,都在提防着有人会不会私吞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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