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犯贱或自己找上门来被人骂的意思。

    彭援朝一脸惊奇:“啊呦,看不出来,你竟然还懂我们那边的话!”

    周景明哼笑:“我还会伤当当开花红样样!”

    彭援朝咧嘴笑了起来:“不赖不赖,有时间,一起吼上几嗓子!”

    武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:“周哥,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山丹丹开花红艳艳……你没听过?”

    武阳一脸恍然,随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心里越发对周景明佩服起来,就在阿依娜旅社门口看似和彭援朝一阵胡乱的“东拉西扯”,实则是将彭援朝拿捏得稳稳的。

    彭援朝非但没有气恼,反而跟周景明的关系拉近了不少,像是处了多年的老友,都能彼此开玩笑了。

    三人一起进了旅馆,到彭援朝给队伍里的人安排的两个房间里看了下,周景明简单问了下这些人的情况。

    除了最先入队的徐有良,新来的六人,有两个来自骆越马山县,三个来自豫州,还有一个是金城的,都说是在家种地,日子混不走了,没钱娶媳妇,听人说淘金能发财,这才来到北疆。

    事实上,不管是淘金新手还是淘金老客,每个人心里边都有自己的盘算,想要凭借几句问话,就来决定是否吸纳进入队伍,显然是不明智的,毕竟,彼此间都不认识。

    除非来自一个地方,知根知底。

    淘金是一项很枯燥的体力活,大多时候,选人最基本的要求就只是身强力壮,舍得出力气,听话就行了。

    至于为人,还得等到进山真正开始淘金,从接下来的相处和做人做事上来看,觉得不合适的,踢出去就行了。

    彭援朝挑选的这几人,都是些二三十岁的青壮,正是出力的年纪。

    见周景明没有多说什么,彭援朝从怀里掏出张早准备好的信签纸,递给周景明:“你看看,我写的协议,有没有需要改动或补充的?”

    进山淘金,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就行,也是有一纸协议的,尽管在周景明看来,这一纸协议并没有多大约束力,但好歹也是个依据,是定下的规矩。

    他接过协议看了看,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如蓬头垢面的醉汉,费劲地扫了一遍,无外乎说明金砂分配方式,要求团结一心,以及出现背叛、偷盗、惹是生非等事情时的处理法子,跟别的淘金队伍的协议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问题!”

    周景明将协议递给其他人:“大家都传着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来淘金的青年,有几个不识字,最后协议回到彭援朝手中,他将内容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,扫视了几人一眼:“你们都听清楚没有?”

    几人纷纷点头说:“听清楚了!”

    彭援朝拿出一盒印泥,撬开盖子:“听清楚了就行,有什么疑问,赶紧说。没有疑问,就在上面按手印,手印一按,就代表你们认同里边定下的规矩,要是违规,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周景明率先在上面按了自己的手印,跟着是武阳,接下来是几个新手。

    到了那个来自金城的淘金新手时,他显得有些犹豫:“协议里边说私藏金砂、偷盗之类的,动不动就打断腿、剁手,驱逐出队伍,会不会太严重了些?”

    “严重吗?”

    彭援朝看着他轻笑:“大家进入深山野岭淘金,那赚的是血汗钱,甚至有可能搭上性命,私藏金砂,偷盗别人的金砂,这能容忍?

    都是为了进山发财,有一句话说得好: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私藏金砂、偷盗、惹事生非都是坏人财路的事儿,能让你好过?

    没有要命,只是断腿、剁手,驱逐出队伍,已经很仁慈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一下,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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