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两把枪和野鸡接过去。

    周景明刚在桌边的木墩子上坐下,李国柱就开口询问:“买了几只?”

    周景明摇头:“没买。”

    武阳在一旁插了句嘴:“是没找到人还是要的价格高了?”

    周景明还是摇头,深吸一口气:“都不是……在半路上的林子里看到具尸体,是娜拉的,被人害了,还被豺狗咬得不像样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不止是问话的苏秀兰觉得惊诧,一桌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,纷纷朝着周景明看来。

    在场的人,都知道娜拉那个漂亮的哈族姑娘,今年转场的时候,他们一家人经过钳形山坳的时候,苏秀兰也见到过。

    山里难得见到女人,苏秀兰还跟娜拉说过话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周景明看看苏秀兰,又看看李国柱:“秀兰、李哥,昨天咱们两个矿点上的人,有没有没上工的?”

    苏秀兰负责统计钳形山坳的上工情况,上游矿点的人员情况则是李国柱在清点,晚上来吃饭的时候告知苏秀兰。

    周景明之所以这么问,是担心干出这种事情的会是自己矿点上的人。

    要真是那样,可不好面对巴图。

    “昨天全都上工的!”

    苏秀兰肯定地给了个答复。

    周景明微微点点头,他稍稍松了口气:“不是我们矿点上的人就好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巴图接下来会怎么做。

    本就不讨哈族牧民喜欢的淘金客,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,以巴图当时表现出的愤怒,事情肯定不会轻易了之。

    而在这时候,巴图牵着马,驮着娜拉的尸体,顺着山谷回到帐篷,帐篷里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因为他去找寻娜拉的缘故,羊群只能让父母去看护。

    他将尸体搬进毡房,搬来木床,放在上面,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然后,他蹲下身,将娜拉已经僵硬的尸体搬动,让脸朝着西边安放,并绑住下巴颏,他去沟里打来水,洗了一块干净的布,将娜拉的脸遮盖住,找来围帐,把遗体围挡起来,又找来两盏灯,在娜拉的头和脚的下方点燃。

    随后,他提了斧头,到草地边的林子里,砍来一根木杆子,在毡房前挖个坑,将杆子竖立起来,在上面挂了块红布。

    哈族十分重视葬礼仪式,因为这是人一生中最后一项人生礼仪。

    人去世后,哈族都会在毡房前竖长杆,上面挂布,表示对死者的哀悼。

    死者的年龄不同,挂布的颜色也不相同。

    一般年轻人去世了挂红布,中年人去世了挂一半红一半白的布,老年人去世了才挂白布,从挂布的颜色上便能知道死者的大概年龄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后,巴图就没有再做别的了,只是跌坐在一旁,木然地看着娜拉的尸体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傍晚,他的双亲赶着羊群回到营地。

    老两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根挂着红布的杆子,惶急火燎地骑着马赶到毡房,钻进去一看,顿时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也在这时候,巴图站了起来:“我去通知亲戚,去请毛拉来为她念经。”

    哈族信奉的是伊斯兰,葬礼基本上都是按照伊斯兰的仪式进行。

    而巴图,还有着别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没有跟双亲多说什么,只是带了猎枪钻出毡房,牵来马匹,骑着一路顺着山谷出去。

    巴图在第三天回来,在此之前,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人,都是近亲。

    他最后领着来的是毛拉。

  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