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呢!

    他看着她被公开处刑被戳着脊梁骨骂,一边说是为她好一边亲手废去她的灵力,在她刚开始修习魔功时追来魔域三番两次要取她性命。

    对她倒是够狠心!

    “不够!”

    他的伤难抵她当年的万分之一,却偏能得长宁仙尊垂怜。

    这让她怎么甘心!

    武冥昭背过身去,强硬地拽过凌华的手,咔咔两下,简单粗暴地给人正骨,果断地上了夹板,缠紧。

    然后低头,看着抵在自己脖颈上,已经隐隐切出血线来的浮霜剑。

    武冥昭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,被师尊拿剑架住脖子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可以适应,但还是被剑身的凉意冰得一个激灵,心底也是控制不住的委屈。

    武冥昭看着江永安,没有说话,只是突然徒手攥住剑身。

    没有魔气护体,空手接白刃,转眼间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江永安瞳孔一缩,直接将浮霜剑召回,上前一步就要去查看武冥昭的伤势。

    “胡闹!”

    武冥昭甩手避开,回过身继续处理凌华。

    “来人。凌少主既然不满长宁殿的环境,那就给他换个更清净宜居更适合疗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春华阁,摘匾,更名雀楼。”

    “把人送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凌华对魔宫再不熟悉,也能猜出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。

    他看着推门而入,就要把他拖走的侍从,又有些慌乱地望向仙门首座,却发现他的注意力被魔头滴血的手吸引,终于口不择言:

    “世人皆说长宁仙尊品性高洁,如高山白雪,为了天下苍生甘愿身负险境。没想到,实际上却是和自己堕落的徒弟,狼狈为奸纠缠不休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不把人拖下去!”

    武冥昭勃然大怒,魔气化掌,狠狠朝他脸上甩去。

    敢诋毁江永安?

    凌华他还真是有点分不清大小王了。

    碍事的人被带走,室内只剩下师徒两人。

    武冥昭垂眸纠结半天,还是想把当年的事情掰扯清楚,问个明白。

    “师尊,任我经受千夫所指万人审判,您是否有苦衷?”

    江永安斩钉截铁:

    “没有。你是魔,非我族类,这点毋庸置疑。”

    武冥昭深吸一口气,缓缓心脏骤停的锐痛,好一会才继续问:

    “您是真的信了,我会残害同门?您不信您一手带大的弟子的品性?”

    江永安这次犹豫了。

    “那样凶残的事,我本不愿相信,一切是你为之。但所有线索,隐约间皆指向你,便由不得我不信。至于品性……魔族嗜杀残暴,魔性影响也是潜移默化。更何况,人心难测。”

    他想信,但事关重大,他不敢赌。

    武冥昭却急眼了。

    人心难测……好一个人心难测!

    “逻辑混乱七零八落的证据链,也能成为指认的依据?不如直接承认,就是你们带了有色眼镜,先入为主了吧。师尊。”

    江永安没有接话,只是伸出一只手,摊开,手心朝上。

    “伸手,为师看看。”

    武冥昭攥着拳,任由血滴滴答答坠落,忍着泪意,继续追问:

    “您当年,是真的想杀了我?”

    江永安沉默片刻,十指不自觉攥成拳,心情有些复杂,愧疚心疼掺半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极轻,却像冰针狠狠戳在武冥昭心里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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